忽阎烈冷哼一声,将戟尖重新扔给封云澈,“既然你那莫能说,不如你先说说想到了什么好法子!”
几人沉默下来,气氛重新恢复凝重。
“其实要想抓到凶手也简单。”就在几人一筹莫展之际,一直看热闹的厉容与开了口,“既然滇南王在现场找到了物证,不论是否是刺客故意留下的,都可以作为继续查下去的线索。”
封云澈精神一震,“那此事就交给我来办。”
正好可以借此机会磨炼检验一番花雨楼的实力。
厉容与点头,继续说道,“还有一点,刺客们既然是有组织有预谋的选择下手的人群,大家回去后可以查一查被害大臣之间有何相通之处,最好将时间放宽的长一些,十到十五年之间,这也是一个突破口。就像我们经过查阅历年案卷,发现死去的官员都曾参与过一个灭门惨案的审理。”
“十年前的东西哪能轻易查到?”忽阎烈皱起眉头,“凶手也不会给我们准备那么长的时间。”
“这只是其一,还要配合最后一个办法——引蛇出洞!”白芷和厉容与相视一眼,异口同声道。
“你们的意思是以身为饵,让刺客主动现身?”封云澈和忽阎烈眼睛同时一亮,但很快就又想到了一个问题,“刺客应该不会这么傻吧,明知道我们要抓他还会主动现身?”
白芷摇头,“当然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,做戏也是要以假乱真才行。”
“看来义妹你已经有办法了。”封云澈十分捧场。
“之前不好说,但是现在你们两位来了,这戏台子搭的也就差不多了。”白芷笑嘻嘻说道。
封云澈和忽阎烈对视一眼,颇有些摸不着头脑,“能不能说的再清楚一些?”
“你们只管等着看戏就行,只要抓到一个,我就有办法让他吐出所知道的一切!”白芷的笑让人有些毛骨悚然。
“既然如此,那我们便都听义妹的安排了!”
“好,那就请义兄和西凉王明日进宫面圣吧!到时你们自会知道该如何去做的。”
“今日时间不早了,我们还要在做些准备,为了避免打草惊蛇,就请二位今日委屈一下住在容王府吧,下人已经为二位准备好了房间和膳食。”厉容与话落,就有两名小厮走进来,强硬而不失礼貌的引导着封云澈和忽阎烈下去休息。
这让还想与白芷交流探讨一番的封云澈十分恼火,却也不敢在这种非常时期捣乱,只能悻悻离去。
忽阎烈反倒没有那么多事,正巧他现在也不愿面对白芷,二话没说顺势就跟着小厮去休息了。
“芷儿,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,心黑着呢!你得离他们远一点,千万别被他们拐跑了。”等人走光后,厉容与又委委屈屈缠了上来。
白芷无奈,感觉厉容与越来越幼稚了,“王爷你快别闹了,正事要紧。”
“叫我容与,不然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!”厉容与继续撒娇,甚至不惜微微敞开胸前的衣襟,打算以美色诱丨惑对方。
“容与容与容与,叫完了,现在行了吧?!”白芷被缠的没有办法,遂了这个无赖的意。
厉容与心中熨帖,揉了揉白芷的发顶,“今晚我会亲自带队巡夜,必然不会让岳父大人受到伤害的。”
经过他们调查,曾一起参与审理当年的灭门惨案的一共有十二个人,现在已经死掉了七个人,还有五个人活着,而白芷的父亲白言石就是其中之一。
“你说会不会是这灭门案的审理有什么冤屈错漏之处,这才招来此等杀身之祸?”白芷歪着脑袋,不断琢磨着案卷上记录的信息,但是她思来想去也没有发现其中有何不妥之处,一时感觉甚是头疼。
“我看过当年的卷宗,从头到尾梳理过一遍,单按卷宗上来说确实没有冤假错漏之处,但如果有人篡改了卷宗,那结果就不得而知了。”厉容与的意思白芷听得明白,明面上没有任何问题,可是事实是否真如卷中所写,就不一定了。
“用不用我回去询问父亲?”但是十年前白言石还只是刑部末流的检校,就是用来检查校正核对有无疏漏的一个虚职,正九品,根本触及不到案件核心,估计他也不知道其中真相。
这一点厉容与也想到了,“不要为难白大人了,也免得他心中害怕,反倒露了破绽。”
白芷想到他们的既定计划,点点头,“好,听你的,反正只要抓到凶手,这一切也能水落石出。”
厉容与却没有搭话,他心中有一种预感,背后之人的目的绝对不止于此,即便抓到那些刺客,恐怕也并不清楚背后之人的真正意图。
但是现在他并不打算将心中的想法告知白芷,就先不要让她提前失望了吧!
白芷被厉容与亲自送回了白府,开始着手准备明日要用到的东西,小蝶和弦朗干不了这种精细活,白芷便将两人打发着谈情说爱去了,这个时候她突然有些想念弦月,如果有这个小丫头在,今晚自己肯定不会这样孤单。
忙活了大半夜,终于在天亮前做好了,白芷疲惫的伸了个懒腰,嘱咐小蝶一个时辰后叫醒自己,便沉沉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