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雷蜜的事,我已经不痛了……她的背叛带给我的打击,与当年我带给她的寂寞,算是扯平了。”
他的语气听不出悲伤,只有淡淡的惆怅,却莫名地揪得她的心愈来愈疼。
“我把最美的她留在我的回忆里悼念,所以我应该不会让桓知道,他的妈妈其实不想要他、也不爱他的爸爸。”
何瑞颐觉得,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这么说的。
他愈平静,愈没有忿忿不平的情绪,就让她愈心疼、为他不平,不懂他的前妻,为何没有静下心来好好与他沟通,好好体会他的好?那宛如孤独黑狼的形象,让她奋不顾身的想要好好爱他!
“现在你有我,桓有我,不会孤单了!”
她说着,深深地望进他幽黑的眸底,拉起他的手,轻轻地、虔诚地吻着。
她湿润的唇瓣贴上他相长的指、掌心、手背,那些掩在黝黑肌肤下,执勤时受伤留下的伤疤、煮菜时烫到的痕迹,以及切菜时切到的伤口。
热热的、暖暖的感觉不断由她贴上的唇传来,让他的身体,胸口像是冒出无数只蝴蝶般的骚动,又像被一泓暖泉浸润的温暖,眸底一直压抑持的清冷孤单被融化,越起了两簇热情的火焰。
他没想到,从事让女人感到不安工作的自己、带着个小拖油瓶的自己,竟还有机会遇到愿意包容他的女人。
她的温柔,让他兴起想要一个完整的家的冲动,是个有爸爸、有妈妈,美好温暖的家!
他捧起她的脸,再一次吻她。
这一次他的吻不再只是激烈的唇舌缠斗,而是加入爱抚,感受她身上每一寸的美好。
抚慰的吻瞬间成为燎原大火。
为了让彼此更加贴近,他将她飘逸的长裙推高到腰间,将她的姿势摆弄成双腿大开,跨坐在他结实的腹肌上后,更温柔地吻着她。
他对她所做的一切,在她身上带来惑人心魄的魔力,她受了蛊惑,无法思考此时的动作有多害羞,只想迎合他,甘愿奉上自己。
抚慰他的孤单,温暖他的心。
(1)
雨停了,空气里欢爱后的甜腻伴随着男人粗重的呼吸,盘旋在鼻息间,让何瑞颐羞得没办法睡着。
她怎么也想不到,抱病回来的结果是——
她与她的老板滚上床了!
虽说是在两情相悦的状况下发生的,但事后回想,还是让她羞窘得不想面对。
她实在想不透,自己竞会为了安慰他,让两人间本就暖昧的情愫大肆狂烧,最后还奉上自己的第一次。
她不后悔,只是有些丢脸,毕竟他们是在男方受伤的状况下,采用极可能让男人命根子受挫的高难度坐姿……
愈想脸愈红,思绪起伏之际,她隐约捕捉到,寂静的夜里除了雨声,还传来若有似无的哭声。
心猛然一震,她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温存,不确定地问:“桓在哭吗?”
在她成为管家后,便建议在一楼清出房间让成朗桓睡。
朗桓毕竟只是个孩子,加上成介彻受伤,孩子在一楼,若有什么状况,也比较好察看。
闻言,成介彻睁开眼,仔细聆听,果然听到一阵阵宛如猫叫的呜咽声,那声音,的确是儿子的声音。
他不假思索地起身。
“我去看看。”
看着成介彻拿起拐杖就要冲出去,何瑞颐随便抓了他的丁恤套上后,也跟着冲了出去。
因为关心着急,她比成介彻早一步进房,一眼便发现成朗桓还躺在床上,眼泪却流不停,嘴里吐出模糊的字句。
“妈咪……我有、有妈咪……只是……她和你们的妈咪不一样……她一直在天上守护……我有妈咪的爱……”
断断续续拼凑他的话,何瑞颐感觉成介彻拄着拐杖来到身后,心疼地叹道:“应该是作了恶梦。”
看着哭得可怜兮兮的儿子,成介彻的心紧紧揪着。
儿子就算年纪尚小,也鲜少提起想念母亲、要母亲回来的傻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