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二在面摊吃面,遇上了……
哟~
阮陶睁大了眼睛,这是想什么来什么吧——遇上了翰林院的编修,杜明忠。
两人认识,于是在一桌吃了一碗面,说了会儿话,然后各自回家。
曾二也愉快的结束了自己的一天。
因为,曾二回府的时候,还心情愉悦得哼着小曲儿……
阖上册子,曾二的一天结束,阮赵一日的工作也结束。
阮陶是意外,这一日的收获远比想象的要大很多,尤其是曾二这处。
阮陶将册子还给阮赵。
阮赵压低声音,“夫人,明日还用跟吗?”
阮陶颔首,“要跟,不仅要跟,还要寻个时机,好好吓吓他。”
阮赵嘴角抽了抽,吓?
对!
就是吓!
初次见面嘛,当然是印象越深刻越好。
毕竟,傅伯筠还是债主。
也就等同于她是债主。
债主出面嘛,当然要越惊吓越好!
不然怎么还债!
看着阮陶脸上越渐满意的笑容,阮赵逐渐陷入了沉思,明天的工作可能不太容易……
*
翌日晨间,天才刚亮,李妈就来唤傅毖泉起了。
傅毖泉也睡眼惺忪得坐起来。
虽然母亲已经痊愈了,但痊愈之后的母亲说她想躺平,府中的琐事还是都在傅毖泉手里。
虽然母亲并非说不管,譬如,哪个府上送了什么礼,要怎么回礼等等,她都要同母亲商量着来。
对!
商量的意思,就是母亲负责动嘴,她负责其他所有琐事。
尤其上临近寒冬腊月了,礼尚往来,还有年关的事宜要筹备;还在孝期,年关既不能太过喜庆张扬,也不能低调伤怀。这些事情她早前哪里做过,想都没想过,如今都得一一学着。
昨晚又睡得不早,大后日是赏梅宴,京中的贵女都要去。
早前她最喜欢这样的场合,穿大红大紫,花花绿绿的衣裳,生怕旁人看不见她,不认识她,对她印象不深刻;现在才觉得丢人到家了,旁人哪里是“夸赞”她,根本就是嘲讽,她那时还都当真了。
仔细一想,她早前入京的次数虽然不多,但应当给旁人留下了深刻印象……
越这么想,越觉得头疼。
这些人兴许还等着看她像从前一样闹笑话,说不定还盼着看她今年又要穿成什么模样来。
虽然在父亲的丧期,但在这些人眼里,她一直是那个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出丑的傅毖泉。
那她偏不!
从来只在穿着上上心的她,忽然觉得趁着有限的时间做些什么。
譬如,母亲告诉她,一个人的言情举止,即是她的教养。相比起穿着,一个人的教养是更能深入人心的东西。
就像一本书,别致的封面和扉页会引人瞩目去看第一眼,但越丰富的内涵,越容易让人愿意花更多的时间去阅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