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我听不懂。”
傅毖泉轻叹,“我知晓母亲听不懂,母亲从来是应当是听懂的能听懂,不想听懂得听不懂。”
“哦,好像是。”阮陶不谦虚。
傅毖泉:“……”
傅毖泉语气里稍许怨气,“我只是想同母亲说,既然平安侯府的内情我是知晓的,母亲今日去给平安侯送行,其实大可以也告诉我一声,我也能替母亲分忧。我就是想……”
傅毖泉是想说,我是想,替你分担这些事。
傅毖泉不知道怎么说出口,阮陶却道,“好,下次知道了。”
傅毖泉微微皱眉。
——好,下次知道了?
母亲今日没有问题才怪……
*
回屋中沐浴更新,一身火锅味,还连带着一身疲惫。
似是今日经历了好几日要做的事,还偷偷摸摸出了趟府,送走了一家子,签了一份股权协议,吃了两头火锅,知道了傅毖泉的来历,还隐约猜测了关于几个孩子同头疼这个剧情限制之间的关系……
这一整日,尤其是晌午这顿火锅开始,就没有歇口气的时候。
还用脑过度。
不过,平安侯府这一档子事儿终于算告一段路了。
而且,这是一道官方免死金牌。
她如果以后真的遇到事端,平安侯府的封地是处庇护所。
她今日没叫傅毖泉,是以为晨间起来又是发现傅毖泉这处头疼,她也是惊呆了,日日都是傅毖泉,要不要直接断绝“母女”关系来得好些……
却没想到,不过一日的时间,好像其中隐情就渐渐浮出水面了。只是她也有没想通的地方,窜不到一处去。
需要时间,以及契机。
诚如许晋安所说,知晓了,未必对傅毖泉是好事……
所以老侯爷和傅伯筠都选择不说。
那傅毖泉应当知晓,还是不知晓,或者,应当以什么样的方式知晓……
阮陶陷入思绪。
贺妈知晓她今日累了,唤人早早就备好了水。
浴桶中,阮陶忽然问起,“前几日大雪封路,京中附近的往来都停了;早前听方妈说,傅芣苢应当差不多就那几日抵京,大约是困在路上了。今日开始化雪了,明日让人去打听,看傅芣苢走到哪里了?”
贺妈应好。
三小姐,是这府中唯一没见过的孩子了。
有些不同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