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妈厌恶看她,“你有钱挣,也得有命花。”
宁妈吓倒。
“别说我没提醒你,也别拖我下水。你看看今日老夫人苑中,从老夫人到方妈,从各个公子小姐到他们各自身边的管事妈妈,你看哪个不是一幅听夫人话的模样?”
钟妈再次提醒,“安堂阮家的嫡女,同河西杨家,天壤之别。早前的夫人是清高,但拎不清家中的烟火气和杂事,这位夫人是高门邸户出来的,她要收拾你,自己都不用出声的。躲一阵息事宁人,把眼光放长远……”
宁妈耷拉嘴。
钟妈白了她一眼,警告道,“别作死,过了年关,雨过天晴,可别给我惹事!”
屋门一开一关,窗户就是那道扭来扭去的纤腰背影。
宁妈啐了一口,“得意个什么!不就仗着你相好的在河西杨家是个……”
宁妈到底没说出来。
但闷气憋了一肚子!
她还真就不信了!
没这个水蛇腰,她自己做不下去了!
她还真就要这水蛇腰看看她的厉害!!
别拿自己当个主子似的!
屁!
屋里头,床榻上,傅芣苢听到脚步声都走远了。
呆了好一会儿,才翻身过去。
*
翌日还没醒来,宁妈就火急火燎来催,“三小姐,快起来了!夫人来了!”
傅芣苢眨了眨眼。
在她的认知里,应当是每日晨昏定省,去祖母和母亲跟前才是。
但宁妈是说母亲来了她苑中。
“我的祖宗哩!还不快起来!你这是要害死我们哩!快穿衣裳!”宁妈也不管傅芣苢有没有彻底醒,衣裳已经取来了。
然后下一瞬,就已经将傅芣苢扶起来。
傅芣苢皱了皱眉头。
但不知道是习惯了,还是不喜欢反驳,就像木偶一样,任凭她打扮着。
“好了没?”
一会儿,钟妈一会儿来催了。
“好了好了,别催了!”宁妈嘟哝!
眼下,宁妈心中还有气呢!
傅芣苢听话下了床榻,两人熟练地梳头,傅芣苢头发扯疼的时候,也只皱了皱眉头。
两人没太留意傅芣苢这处,而是钟妈隔着傅芣苢同宁妈哑语,“待会儿,别乱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