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手去拿杯子,放了不少冰块,玻璃杯都冻手,笑了一下,手往桌下面伸,碰了碰梁慎言的手背。
梁慎言挑眉,看他一眼,反手拍了一下,“瞎闹。”
程殊一点不在意,咬着吸管喝起来。
“哎哟,我们要不去下边玩水得了,给人挪挪地方。”关一河最能起哄,拿宣传单扇着风,“开着空调呢,怎么还这么热呢。”
“脸热吧,我反正脸臊得慌。”
江昀比关一河要稳重一点,但不多,“玩游戏的话先说好,不能让他俩上下家,当心人家联手。”
严颂在旁边笑,不发表意见。
程殊耳朵有点热,心里不好意思,人却大大方方地给人打趣。
那本来嘛,他俩就是关系不单纯,扭捏了就能否认么。
梁慎言擦了擦桌面,又擦了擦吸管跟杯子,才喝了口解暑,“你以为我是你,作弊都输。”
关一河玩游戏菜得惊人,人菜瘾还大,“不带这样人身攻击的,来来来,先玩会儿,一会儿再去溪谷。”
从茶几抽屉里翻出桌游的牌,问程殊,“掘金这个,平时你玩吗?规则很简单的。”
程殊放下杯子,摇了摇头,“有游戏规则吗?听着有意思。”
关一河正想给他介绍,被旁边江昀碰了碰胳膊,抢在他前面开口。
江昀招呼店员,拿几罐酒跟玻璃杯来,“你身边坐着的那位,我们里面游戏玩得最好的,你不跟他取点经啊。”
得,算是明白了。
这话题不管怎么绕,都能绕到他们俩身上。
“那你和我说好了。”程殊扭头看梁慎言,笑着说:“现在我动脑子可能比动腿要容易点。”
不止梁慎言愣了,其他三个人也是一怔。
程殊坐在那儿,玻璃在他旁边,没能被屋檐挡住的太阳照了进来,落在他身侧。
过去那几年发生的一切,几乎没在他身上留下痕迹。
梁慎言伸手按了一下他脑门,“伤了腿,连脑子都不好了?”
程殊撇嘴,躲开他的手,“好着呢,等会儿就赢你。”
梁慎言瞥他,“规则还听不听?”
程殊抿着嘴笑,拿了关一河递过来的说明书,“自己能看。”
游戏玩法简单,就是一个拼图的游戏,通过卡片拼接出一个通道,可以拿到最后的黄金。
所有玩家里,会藏有一个人的身份是捣蛋鬼,专门破坏掘金矿工的通道,让他们没办法拿到黄金。
玩了几局,程殊还津津有味,关一河先不干了,直接耍赖不玩了。
“不玩了不玩了,你们是不是合伙起来,专门坑我一个啊!”关一河都没赢过,结算时候,就他手里的黄金最少,有时候还挂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