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立泽:“行。”
容卷拿着药离开,沐立泽送了他一段路,看到楼梯下不远处的江离等着,他对容卷说:“不管怎样,我说的你都可以考虑做一下。”
容卷点头:“我知道。”
沐立泽转身回办公室,容卷提着药走向江离。
江离视线从他手中一大口袋药转向容卷的脸:“这么多?”
“嗯,我让沐医生给我开到毕业。”
江离想要帮他提药,容卷拒绝:“你怎么过来的?”
江离转了转车手上钥匙说:“开车来的,你给我写的那些东西,我都放在公寓里面,现在去看看?”
他从成年后就考了驾照,但很少开车,今天周末去学校拿东西不想麻烦在家陪孩子休假的明叔,自己拿着钥匙开上了母亲留给他的车。
等到毕业后他就能提自己看上的新车了。
容卷跟他回家打量这个公寓,两室一厅的简约户型,东西不多但基本的生活用具都有。
江离从冰箱拿出一瓶饮料递给容卷:“想吃什么,我给你做。”
容卷点了两个家常菜便去卧室收拾东西,等他收拾完洗澡出来后,江离已经将菜端上桌子。
吃完饭,在医院折腾了一上午的容卷有点累,回到房间睡觉,躺下盖上被子,阳光的味道温暖到容卷,他没想到江离竟然连他被子都晒了,暖烘烘的,这下睡的更香甜了。
江离没有去打扰他,一整天都在收拾家务,洗衣服的时候将容卷的衣物一起洗脸晒在阳台上,一排排整齐的衣物让他生出老夫老妻生活模式的错觉,他忍不住傻笑。
几次去容卷的门口暗搓搓瞅过几眼,少年穿了一套黑色的薄睡衣,双手放在胸前睡姿端正,就是腿不太老实被子老是被他踹到脚底。
看容卷睡的很香,江离给他捏好被子回隔壁屋中掏出英语书背单词,背一会就到他屋中看他有没有踹被子,好在容卷后面腿老实多了。
一直等到下午四点,容卷才昏沉沉醒过来。
入目的是陌生的天花板,房间安静的可怕,容卷睡迷了一样四肢无力,想要喊江离的名字喊不出口,胸口蓄着一种突如其来的空虚惊慌感,睁着眼睛缓了好几分钟他才彻底清醒过来。
下床,穿衣,找江离。
江离正在做试卷,看到容卷站在门口叫软乎乎叫他名字,头上的卷发被压的乱糟糟的,眼神表情可怜极了,整个人都在懵逼状态。
放下笔,江离走过去抱住他。
“醒了?”
江离的声音很温柔,听得容卷安全感满满,不过看他状态不对,他问:“卷卷,你做噩梦了吗?”
容卷摇头:“没有,睡魇住了。”
江离仔细想着:“是不是那屋的光线不太好,要不你换我屋?”
容卷:“不用,你这张床足够大。”
江离喉咙一紧,望着他白皙的皮肤和漂亮到能说话的眼睛,艰难转过视线说:“也好。”
晚上吃过饭,容卷帮江离修改他下午做的题,等到晚上发现江离抱着他睡觉的时候,他埋头呼着热气,声音暗哑:
“江离,我想闻你的信息素。”
这一觉睡得无比安稳,只是江离那个八爪鱼压紧紧纠缠在他身上,动都不好动,一动,碰到不该碰的东西,烫的容卷无声叹息。
可惜了,想吃肉还没到时候。
容卷动了动身体想从他怀里下去,江离虚虚睁开眼睛,看了眼手腕上的电话手表,长臂一捞将刚爬到床边上的人捞回来。
容卷发现自己的腿软的厉害,猜测原因幽怨道:“江离,你腿昨晚压了我一晚上,我的腿现在很酸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