竺宴:“令黎对你用了灵兽禁制,她不让你说?”
青耕用力点头,眼角却隐隐泛了红。
竺宴没有再追问。
“去吧。”他?道。
其实心?中已?经猜到。
天地万物,自有定法。
令黎坐在窗前发呆,见到竺宴回来,难得没有指责他?趁她睡觉偷跑出去。
竺宴缓缓走?到她身后:“今日怎么梳了这么个发髻?”
他?刚伸出手,令黎就轻轻躲了一下,躲开了,笑着问他?:“不好看?吗?”
她今日将头发全往上?盘了起来,乌发如云,只在鬓间簪了一支松石发簪,比起往日的娇美俏丽,别?有一番温婉风情。
竺宴笑道:“好看?。不过这是妇人髻,你从?前不都是偏爱仙气飘飘的凌虚髻吗?”
令黎冲他?眨了眨眼:“我本?来就是妇人啊,从?前那不是我不知道,还一直以?为自己是黄花吗?”
竺宴忍俊不禁,挑眉道:“那你这妇人做得很敷衍啊。”
“我哪里敷衍了?”令黎不满了,十分有胜负欲地站起来。
竺宴顺手揽过她的腰,就将人按进?自己怀里,咬着她的耳珠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。
令黎的脸霎时?滚烫,侧头睨了他?一眼。
竺宴低低一笑,弯身便将人抱起来,大?步往床榻走?去。
“竺宴,大?白天啊……”令黎软着嗓子?挣扎。
却听竺宴十分放浪地回了一句:“大?白天还少了吗?”
令黎:“……”
窗外水声潺潺,杏花轻摇。绯红的花瓣随风飘堕,顺着半开的轩窗飘进?。
花瓣开了一地。
不知是不是白日的天光也识趣,早早退下。杏花飘摇,月亮已?从?东边缓缓升起,竟难得是一轮满月。
月色流泻,发丝铺了满床,衬着白腻的肌肤,如凝脂般让人爱不释手。
后来,她躺在他?怀中睡去,他?一直睁着眼。
没有点灯,月色光华,他?安静地凝着她。
指尖轻挑开她鬓间的发丝,下面藏着一缕白发。
不是一根两根,是一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