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之间原本有姻缘灵契,可惜竺宴堕入魔道,她为正?道,正?邪不两立,他为她灰飞烟灭之时姻缘灵契便自动解除。如今少了这层牵绊,她与竺宴之间便?再无感应,羡安又有?意?将他藏起来,寻他只有?愈发艰难。
獾疏提议:“要不还是回去求一求羡安娘娘吧?”
天酒还未说话,青耕先脆生生道:“羡安娘娘是这世?间最最心肠冷硬的女子,君上是她亲子,当年那般求她她都?一意?孤行,更何?况对?天酒?她肯定不会告诉天酒的。”
獾疏道:“那不同,虽然如今大海捞针,但假以时日,我们总会找到君上,她又不可能永远瞒下去,何?不做个顺水人情,告诉我们?”
青耕立刻道:“现?在找到和假以时日找到,那如何?能一样?”
獾疏:“如何?不一样?”
青耕:“你就比方说买糖葫芦,一大早去买糖葫芦跟天快黑了才去买糖葫芦,那能一样吗?一大早去买,一整条街、一整个镇子的糖葫芦都?是我的,全是我一个人的!天快黑了去买,就像那一日我们从神域来到凡界,糖,葫,芦,都?,卖,完,了!”
獾疏:“……”但凡跟糖葫芦有?关?,你还真是会触类旁通啊!
青耕:“同样的道理,君上如今刚及弱冠,正?是谈婚论嫁的时候,天酒若是这个时候寻到他,他就像是早晨新鲜的糖葫芦,鲜嫩多汁,又甜又可口,是天酒的,天酒一个人的,可尽情享用?!但若是一直找不到,一直‘假以时日’,等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都?成亲了可怎么办?更遑论如今这世?间的男子动辄三妻四妾,若是他不仅成亲,还有?几个娇美小妾,轮番将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,那我们天酒可怎么办?总不先上去暴打他一顿,问他为何?没有?为天酒守身如玉吧?”
獾疏:“……”听我说,谢谢你,别说了!
见天酒失神,獾疏连忙安慰她:“童言无忌,君上就算转世?托生,也定与寻常凡夫俗子不同。”
天酒望着?远处,没吱声。
獾疏用?一双兽眸狠狠睨了青耕一眼。
青耕自?知嘴上没把门说错了话,不敢看獾疏,假装专心致志吃糖葫芦。
新鲜的糖葫芦。
獾疏用?头去蹭天酒的腿,小声地安慰她:“别难过?,君上不会像青耕说的那样。”
天酒终于出声,语气却是豁然开朗:“青耕说得对?啊!”
青耕与獾疏皆是一愣,两个矮墩墩不约而同抬头。
……嗯?
天酒看向?他们,双眸亮晶晶的,一扫这三月来阴霾:“青耕说得对?啊!他如今刚及弱冠,正?是凡人谈婚论嫁的时候!我们之前?大千世?界胡乱找他,那如何?能找得到?我们应当去媒婆那里找他才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