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酒愣住。
哈?
竺宴又问了一遍:“方才被你亲过的地方,现在还红吗?”
天酒:“……”
能不能说话就好好说话,不要猝不及防耍流氓!
天酒生气地扭头叠衣裳,不想再看到?他那个不自爱的样子!
竺宴继续道:“你将我蹂躏成这?样我都舍不得杀你,又怎会为?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杀你?”
蹂躏……很好。
既然他都说蹂躏了。
天酒将衣服叠好放到?一旁,走回他身边,直接坐到?他腿上。
他顺手揽过她的腰,将人揽向自己怀里。
天酒就坐在他腿上,一条手臂勾着?他的脖子,另一只手轻佻地描摹着?他的唇。
她仔细打量了片刻,一本正经道:“唔,颜色是淡了些。”
竺宴:“是吗,那再补点?”
他一动没动,就看着?她,看起来十分矜持,可是眼底浮动的笑意明晃晃就写着?招惹。
还说不是花呢,这?不就跟朵花似的吗?自己一动不动,在那里招蜂引蝶。
天酒没把持住他这?勾引的眼神,再次化?身小蜜蜂亲了上去。
但?就是亲得不怎么认真,跟玩儿似的。啜啜上唇,再咬咬下唇,再伸出舌尖描绘一番,没一会儿,他的唇又被她亲得绯红,一副被蹂躏后愈发秀色可餐的模样。
天酒抵着?他的额头,玩笑道:“你若真是朵花,定?是花中魁首。”
她自己顾着?玩,招惹完就退开了,竺宴却被她亲出了火气,意犹未尽地去寻她的唇,再次亲上去,同时哑声问:“花魁?”
花中魁首,花魁。
天酒想了一下,这?个总结,也不能说不对,就是显得很不值钱的样子,配不上这?位矜贵的太子殿下。
不想太子殿下却欣然应允:“可以,只伺候你一个。”
关于收应缇为徒,其?实天酒自己是有些动摇的。
虽不?知为何她已被斳渊打得灰飞烟灭,却还能?转世为人?,但她显然一心仙途,比起竺宴那个男妖精,道心不知道纯正多少。
只是一来,天酒从未做过师父,自己的天赋也平平。她能有如今的神力?,虽也靠了自己,但大部分还是竺宴白给。如今虽表面上是她在引导竺宴修仙,但实际上竺宴自己对天地时序的参悟力?丝毫不?逊于一万年前,一万年前他甚至能?生造灵根,如今凡人?之躯定然困不住他多时。她至多,至多也不过是趁着双修之际,直接给他神力?,让他可以更快飞升。
但应缇不?是竺宴,应缇是真凡人?,没有灵根,便是她有心直接给她神力?,应缇也无法接纳,她是真的需要从头开始修炼。
二来,竺宴的反对十分激烈,基本属于宁为玉碎不?为瓦全?那种。
当然是让应缇玉碎。
他自己倒是断然不?可能?玉碎的。
她如今十分沉迷竺宴的美色,竺宴又任她予取予求,将?她伺候得十分舒服,她也不?能?不?顾及他的情绪。
于是天酒冥思苦想,终于想出?一个折中的法子:“那若是不?行拜师礼,甚至也不?让她拜师,就让她跟在我身边,我指点她一二呢?”
竺宴听罢,神情十分欠揍:“你?指点?”
天酒这?就不?服了,抬头?挺胸道:“你?少看?不?起人?了!我毕竟也是曾从头?修炼过的!”
竺宴:“你?没有,你?不?曾。”
天酒:“……”
竺宴:“你?做天酒的时候,生来就是神胎,天生就有神力?,不?仅如此,你?更是创世血脉,受神尊血脉影响,你?甚至两万年变不?出?凤凰原身。馋了就只会穿着红色的衣裙在天上飞来飞去,假装自己是一只能?变出?原身的凤凰。”
天酒:“……”救命!为什么这?么丢脸的事他还记得!
竺宴:“你?做令黎时,在你?化形以前,我为你?浇灌了一万年心头?血,你?一化形,就有我一万年神力?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