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是我天道教的信徒吗?”
为首的士子询问道。
伯嚭连忙上前道:“是,当然是了!”
“原来如此。那为何不见你们在礼拜日佩戴教徽?”
“出门急,一时间忘了带了。”
“三个人都忘带了?”
“啊,这……”
伯嚭一时语塞。
不过,士子们倒是没有太过为难他们。
“你们倘若还没有加入天道教,现在加入,也还为时不晚。足下应该知晓,我延陵之人,尽皆讲究诚信,是就是,不是就不是,我们也不会为难你们的。”
伯嚭还要撒谎,庆忌挥了挥手,让他退下。
然后,庆忌、范蠡和伯嚭就跟着几个士子,前往了县学报名,要加入天道教。
可他们连鱼符都没带,如何报名?
这个事情,也就不了了之了。
经过这几天的走访,庆忌体察民情,也了解到了一些天道教的发展状况,让他第一次对“政教合一”这一理念,产生了自我怀疑。
……
奉天殿上,庆忌又一次召开了大朝会。
“二三子,朕近日微服私访,体察民情,发现天道教正在我大吴蓬勃发展。然,有些事情,不知道是好是坏。”
庆忌环视一周后,看着在座的公卿百官们,缓声道:“礼拜之日,天道教的祷告会诸位应该都去过。有何感悟?”
感悟?
群臣都想了一下。
尚书令文种首先出列道:“陛下,臣前日曾去金陵附近的一处官学参加过祷告会。”
“不管是什么身份的人,工匠也好,商人也罢,或是士子,或是官吏,都齐聚一堂,诚心祷告,礼赞陛下,礼赞太一上帝。”
“虽然人多,却也秩序井然,在士子们讲学祷告的时候,并未有任何骚乱发生……”
文种说了一大堆天道教的好话,却不是庆忌想听见的。
庆忌眯着眼睛道:“文种,不知道你发现没有?”
“信徒太多,天道教连最基本的教堂都没有,以学堂作为教堂传教,是否不妥?”
“这……”
文种不由得低下了头。
“陛下,难道你是想在各地兴建教堂?”
“不,不是。”
庆忌摇了摇头道:“我大吴本土,有超过四千万的黎庶。”
“他们都是我大吴的子民,朕的子民,那就是天道教的四千万信徒,这么多信徒,要兴建多少教堂,才能一一容纳得下?”
有那么多闲钱,庆忌还不如多干一些有意义的事情。
“陛下,臣有一策。”
“说。”
“取之于民,用之于民。陛下何不让国人跟缴纳赋税一样,定期缴纳‘教税’,以此来维系各地教会的正常运转,以及教堂的兴建?”
缴纳教税?
这的确是一个法子,不过庆忌认为没必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