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男一女,两个人的交谈声,被迷药迷晕的贺茂熏缓缓睁开眼睛。为了保证计划的顺利进行,那块捂住“她”嘴巴的毛巾上的迷药,他吸了十足十的。
捆绑在身上的绳索,对“她”来说都不是难事,只不过现在还不是逃脱的好时机。微微向后靠去的身体,在和水泥柱子的接触下,感受到了放在口袋里的发讯器。
呵…这两人还真是大胆,把人捆进来都不知道要搜一下随身物品的吗?
“醒了。”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,身披黑色斗篷的身影缓缓靠近,头上巨大的斗篷遮住了他全部容貌,只剩下声音从黑色身影的躯壳里流出来。
“这是哪里!你们是谁!你们要干什么!”现在是一名十分合格的受惊女性。
“早知道这么容易就能把你带出来,我们还费什么功夫啊!”之前自称小春的人,十分得意地昂起下巴。“就这么点能耐,之前几个人是干什么吃的,竟然杀不掉你?哥哥~快点动手吧,我们赶在警察来之前杀了她。”和一旁的黑袍男子结束撒娇式的对话,再次看过来的她什么不屑地施舍给贺茂熏一个眼神,“一刀捅死我都觉得脏了自己的手…”再次抬头看向男子时,眼睛里流露出满是敬仰的神色,“哥哥~剃掉她的头发,我们把她的头发撒到外面去,告诉那些愚蠢的人类,我们要帮他们清除污秽。”
“你…你们要干什么!为什么要杀我!”贺茂熏拼命挣扎着没有困住的双脚,企图将被困住的双腕解救出来。
“杀你~原来你还不是原因啊~哥哥~这个家伙好可怜哦~我们可怜可怜她吧,让她知道自己为什么死的,然后下地狱的时候能看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脏东西。你说好不好啊~哥哥~”
“……”“她”快要绷不住了,若是说之前听自己现在面孔的原身撒娇,鸡皮疙瘩长出来的话,现在这个…呃…鸡皮疙瘩掉下来了,而且还是一整块一整块地掉下来…
“不用麻烦…”黑袍男子缓缓抬起手,漆黑的手枪同他带着黑色手套的手融为一体。“死刑的审判往往是用最简单的办法。你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?小春…”
哥哥在问她,在问她诶~被唤作小春的那位,十分亲昵地搂着对方的手臂,“哥哥想的办法永远是最好的,可是这样的话,是不是太便宜她了?之前那几个可是被虐待了不少时日哦~哥哥可以打她的膝盖、手腕,对了对了~还有腹部哦~打穿肠子可不会马上死掉,血液一点点流出来的样子一定很好看吧。”
“……”好变态…反绑在背后的手紧握,“她”有把握在对方开枪前逃脱,不过,就是不知道对方的身手怎么样…
砰!
一声枪响打断了贺茂熏的思考,疼痛不在“她”身上,微微瞪大的眼睛,看着被称为小春的女性歪倒下去。
这就…杀了??
“哥哥…”捂住疼痛的腹部,她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最为仰慕的人。
砰砰砰砰!
连着四枪,打中她的手腕与膝盖,剧烈的疼痛让她在地上痛苦地呻吟。血液开始蔓延,将灰蒙蒙的地面染成更加深的颜色。
黑袍男子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,抬脚越过地上的人体,一步一步径直朝着贺茂熏走去。
手枪的枪口地上贺茂熏额头时,他微微一顿,“嗯?”不同于正常皮肤的柔软程度,让他下意识将枪口偏移了一公分。“你的脸…”对方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,没有拿枪的手去掀贺茂熏脸上的假皮。
黝黑的假长发落下,比原本色号白一个度的假皮也落下。在对方的震惊中,恢复了真实面孔的某人,冲他微笑,“谢谢啊,让我终于能够做回自己了…”话音未落完,从身后丢出来的烟雾弹瞬间袭满整个破旧仓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