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是不是还知道什么?”
否则怎么会对贺达的狠心如此感同身受,按理说以郑芮琳的身份,贺达是不敢对她做什么的。况且,她实在没有必要去帮贺谕。
郑芮琳嘴角落了下去。
她身边一直放着一只红木盒子,时澈早就注意到,还以为是要送给萧星淳的什么东西。
但打开盒子,里面只有一截头发。
发丝毛躁晦暗,在剪下头发的当时,这个人应该是十分狼狈的状态。但红绳将它们系得整整齐齐,倒是能看出系绳子的人很耐心,把乱发都一一拢起。
“这是你们妈妈的头发。”
许佳柔。
时澈瞳孔骤缩成针细,他颤巍巍地抚摸上这截断发。他身后的贺谕盯着他小心翼翼的动作,目光闪烁不定。
“我是许佳柔去世那天才知道有这么个人的。贺达不肯为她收尸,我又找不到她其他家人,就暂时把她葬在了之前许家老宅所在的山上。”
“都快二十年了,日子过得真快。”
郑芮琳合上盖子递给时澈,“如果你想把坟墓移走,随时都可以。”
“谢谢,有心了。”
时澈声音哽咽眼眶发红,他伤心的样子落在贺谕眼里,那股意味不明的晦暗便越深沉。
萧星淳没放过他的眼神。
贺谕的神色就像一根刺一样扎进她的心口,刺痛让心跳急速加快,就好像她的第六感在拼命提醒她,让她阻止将要发生的事。
“不移,就让她在那里吧,我们去看看。”
郑芮琳让林叔带他们去目的地,郑麦非要跟着。
她依旧不和男人乘坐同一辆车,在时澈近乎警告的目光里堂而皇之地坐到萧星淳旁边,挽上她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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