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求——”
“嘘。”
贺谕一根手指搭在唇上,笑容有种病态疯癫,却有种别样的优雅。
而后,贺达真就被下蛊一般停了喃喃,不过反应的片刻,他的嘴巴便被塞起来,等他再想出声,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被胶带缠了无数圈的束缚。
“在灵魂面前是不能大声讲话的,你会打扰到她。”
“不过你快见到她了,有什么想说的见面再聊。”
听到贺谕的话,贺达挣扎得更剧烈,一路扭动着身体被拖到坟墓旁,呻吟中多了绝望。
“放进去吧。”
许佳柔的坟墓被打开,空荡荡的棺材里只有几件生前遗物。
“她想你了。”
贺谕看了远处的时澈一眼。
他知道时澈心中尚存一丝善念,所以便用这个借口让他离远些。
“你平时不是很警惕吗?怎么就没看出刚刚的人是我?你的亲生儿子你都不认得了吗?还是说——”
贺谕笑了,洁白的牙齿在夜里格外显眼。
“还是说你和她一样,也被虚情假意冲昏了头。”
棺材合上,绝望的闷声被封在里头。
“你在怕什么啊,在求我吗?”
“可会无条件原谅你的人,早被你杀了啊。”
坟墓被重新封上,棺材里的碰撞声从剧烈到平静。兄弟两人在墓前站到清晨,直到泛白的地平线惊扰了两个人沉静的目光。
贺达将在棺材里,等待氧气慢慢耗尽,一点点感受死亡的到来。就像他们的母亲当年,在那个破旧的房子里,每天强迫自己周而复始地回忆痛苦,歇斯底里地悔恨,再被过去的记忆凌迟,直到油尽灯枯,最后一丝希望也被人生生掐灭。
贺谕的笑声歇斯底里,他转头看向远处的男人,和自己相似的眉眼变得不和谐地缱绻。
“萧星淳的电话?”
“嗯。”
“她知道你在做什么吗?”时澈瞳孔一缩,又听到贺谕说:“如果她知道你今天做的事,会不会觉得你可怕?”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