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。”
精美的礼品袋中露出一角白色纸张,路起棋自然知道是什么,从对方手里接过来,试图说些场面话,
“你是上次穿西装的,今天没穿。”
刚差点认不出。路起棋适时把这句话咽回去。
他露出一个公式化的笑容,牵起眼角一条白色旧伤疤,
“对,今天是休假。”
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。
她默不作声回到座位,赵小小说怎么了,脸红是由于生气还是害羞。
袋子搁在课桌上,赵小小用眼神示意,见路起棋点头,站起身去撕封口。
拆开里面除了纸还放了几盒中性笔,分量十足,想得挺周到。
路起棋把昨晚和刚刚的事给赵小小说了,问她廖希是不是其心可诛,还装听不懂口嗨转移矛盾。
赵小小和她亲近久了,见惯了她有时莫名的难搞和无理取闹,
“你当时不是开玩笑的语气吧。”
路起棋说:“哈,他就不能背降落伞跳机亲自给我送?”
草稿纸不同于平时在小卖部买的,厚实又光滑,是上品好纸。
赵小小捻出一张,屈起中指一弹,纸张在空中打出清脆的振荡声,说拿来打草稿可惜了,不如用来折飞机。
路起棋想了想,说我会折东南西北。
章可说他会折千纸鹤。
三人张弛有度,个人技展示到这里。
然后发现笔也好用,落笔写字,与纸面一相触顺滑得像开了疾跑。
这两样都被路起棋拿来做人情,临近期末,考场如战场,其他人收获弹药,她还多收获了满满的情绪价值。
期末考最后一门是生物,答题时间为分钟。
出卷老师此次爱心大爆发,以往总会在选择题部分加入几道联赛试题给大家解乏,这回的题型和范围却出奇的熟悉亲民,看得出想让大家过个好年,沉甸甸的心意。
从考场出来,赵小小红光满面地找到路起棋,嘴角挂着餍足的浅笑,跟进补了似的。
“考怎么样啊?”只是例行的问候。
路起棋说一般。
赵小小有点诧异地“啊?”了一声。
早晨起床时就见乌云密布,昏暗的天空压在屋顶,随时要破漏塌陷的样子。
只是迟迟不见雨落下。
考场里太安静,只有必要的做题和摩擦声,连邻座的呼吸都清晰可闻,她浸没在试题中,思路清晰,一道接一道。
眼前忽然闪了闪,是头顶的白炽灯,路起棋未反应过来,下一秒就已经恢复正常照明。
猝不及防,轰隆的雷声在耳边炸开,跟锤在胸口似的,心脏收紧空了一拍,她一哆嗦,手中的笔滚滚落到脚边。
没太远,路起棋第一时间弯腰去捡,笔身沾了些地面的脏灰,不碍事。
只有一点意外,再开始写字作答一道填空题时,纸面上断裂不成形的笔画,让她一度以为笔尖摔得不出水了。
结果是右手在不自觉颤抖。
有点夸张的幅度,使不上劲,笔杆夹在拇指和食指间,随着抖动移位,几近又要脱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