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论就是一顿饭吃下来,谁都逃不过消化不良。
廖希后头接覃光丰的电话,跟他摆事实,讲道理,
“你惹她不高兴,吃苦的还不是我,我就这么一个对象。”
覃光丰年轻时身边素不缺情人,上了年纪,女友也是总换得比同龄人勤,恨铁不成钢,
“你自己没出息,叫个小明星都拿捏了,这么多年,总不见得没别的女孩喜欢你。”
廖希语气坦然:“是啊,没别的女孩喜欢我。”
路起棋不知道还有后头这出,品着茶,演技爆发,跟傅采夏原汁原味地复述餐桌上一席话。
傅采夏尽量委婉地说:“先生是这样,落下了心病,我上次碰上他,也被催婚催生。”
到中午,两人就近选了一家日料店吃饭,一盘长得饱满规整的寿司端上来的时候,路起棋接到一通电话。
电话那头简单扼要,说廖希昏倒进了医院。
傅采夏一边拿起车钥匙,抓住她的手宽慰,语气从容笃定,
“少爷情况要是严重,我肯定比你先知道。”
路起棋拎起包直直往外走,
“如果是低血糖,我就揍他。”
……
廖希是在强烈的头疼中睁开眼,大脑皮层像拢了层雾,思维滞涩迟缓,连带着五感都发钝。
他一眼认出床前的人是景安,但花了点时间才听清她说的是什么。
“……多事,那架子本来也砸不中我,醒了就行,我走了。”
听了这话,廖希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臂,像过去很多次一样,在她面前低声下气,欲言还休,
“别…”
他只是想,不能放她走。
“你干什么!”
景安反应不及,紧接着挣动胳膊,没甩开他的手,表情蒙上一层恼火,浓艳的五官更盛更生动。
一阵乱哄哄的嘈杂打破僵局,病房门被人推开。廖希不得不松手,躲开了来自后方裹挟着气流的不明物。
手提包扑个空,分量十足地在病床上滚了半圈,纹理清晰,质感厚实的皮面和闪闪发光的五金夺人眼球。
他挑眉,转头去看谁这么胆大包天。
来人个子不高,肤色很白。
巴掌大一张脸,被墨镜遮去大半,下巴窄而尖,鼻翼小巧,唇缘微微上翘,显得唇肉饱满粉润。
女人抬手把墨镜摘开,后头露出一张让人觉得似曾相识的脸。
路起棋没什么表情地问:“廖希,你干嘛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