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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绫觉得头很晕。
头晕,而且五内如沸,烧得她骨骼关节都要融化,站也站不住,必须伸手撑着面前的桌子才不至于跪在地上。
这是前所未有的体验,宋绫感到不可思议:“难道我喝醉了?”
可是她从来没有醉过,而且刚才她只喝了一杯酒而已——虽然那酒的颜色和味道都有点怪,但怎么也不应该让她晕到腿都软了。
宋绫想不明白,她也没有力气再想下去了,酒的效力来势汹汹,不容抗拒地将她拽向了地面。
在她彻底倒下之前有人接住了她,宋绫知道那个人是郑维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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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绫又晕又累,然而始终没能闭上眼睛休息,因为持续的颠簸和晃动总是打断她入睡,她猜那大概是郑维仪抱着她在跑。
五分钟之前她还站在城中大厦的顶层会所里,现在一定也还没有走出那栋人造的宏伟建筑,但她感到自己此刻仿佛正身处一片广袤的、昏暗的松楚。
楚中的空气呼啸奔涌,凛冽狂风裹挟着冻雨和碎叶,牢牢将她卷在中心。
宋绫不明所以,她隐约意识到自己或许是闻见了郑维仪的信息素,不过这味道和阿真以前向她描述的很不一样。
她在郑维仪怀里连打了两个喷嚏,又努力别开了自己的脸。郑维仪腾出手来摁住了她乱晃的脑袋,宋绫稀里糊涂地还要挣扎。
“离我远点,”她喃喃,“你好冷……”
郑维仪脚步停了片刻,还是摁着她没有放手。
“马上就不冷了,”他稳住了自己的呼吸,“刚才是我太着急。”
他确实着急,只是一眼没有看住,她竟然就从独自他身边跑开,还去喝了一杯加过料的烈酒。
——或许他一开始就不应该告诉她谢芙在这里会有危险,也绝不应该答应带她一起过来。
郑维仪把宋绫抱进了车里,谢芙一路紧紧跟在他身后。宋绫躺在副驾驶的座位上,似乎已经陷入昏迷,她整个人都浮着一层诡异的艳粉,和她刚刚喝下去的那杯东西颜色一样。
谢芙抖着嗓子问他:“怎么办啊哥哥……”
“我一会儿找人送你走,”郑维仪匆匆嘱咐,“你暂时不要回家,等我去舅父那边交代过再说。”
谢芙六神无主地点头:“可是她……”
郑维仪发动了车子,作出斩钉截铁的安慰:“这不怪你,小芙,没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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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前他对谢芙说没事,但现在宋绫软在他手里,人轻飘飘的,浑身烧得滚烫,郑维仪感觉自己好像捧住了一团火。
他将宋绫放在床上,下楼端了杯子上来给她喂水。喂到第二杯的时候宋绫力道微弱地摇了头,意思是不肯再喝,郑维仪轻易就扣住了她的后颈,低声让她听话。
“全喝下去,”他说,“很快就好了。”
宋绫身不由己地被灌了两大杯水,气得眼睛都红了,挣扎着要从郑维仪的禁锢中逃脱出来。
她气喘吁吁地推他的脸:“你别贴着我,我热……”
郑维仪当然知道她热,宋绫的体温始终不降,额发已经被汗水浸得湿透。她自己难受得在枕头上乱蹭,洗旧了的棉质短袖松松垮垮,领口露出她半边汗津津的肩膀,以及锁骨之间一道明显的晒痕。
郑维仪摘了她的眼镜放在边柜上,替她脱掉了这件碍事的上衣。
“宋绫,”他叫她的名字,又重复了一遍:“很快就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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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郑维仪把人带走时并没有受到阻拦,相反徐溯还向他作出了淫秽的暗示,教他好好利用今天的机会——这药足以让任何女人变成最敏感的荡妇,又绝不伤及身体,更妙的是它的解法,大约两三个小时内使用者可以频繁地达到高潮,那药物自然会随着体液代谢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