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恒不在公馆,他有急事,天未亮便出去了。
谢浅今日倒醒的格外早,公馆上下所有人都颇为意外。
常妈将早餐端来,“小姐醒这般早,是要出门吗?”
“他昨日说要带我出去。”谢浅喝了口南瓜羹,抬起视线在正厅巡视一圈,没瞧见小香的身影,便问:“小香出去了?”
常妈道:“小香正在后院给小金喂饭。”
谢浅了悟点头。
汤匙在碗里搅了搅,她抬眸,侧看常妈,“常妈,您帮我个忙如何?”
‘您’这个字分量太重,常妈担不起,“小姐您有事使唤老奴便是。”
谢浅十分满意她的态度。
她招招手,常妈走到她身旁。
抬手作遮掩,谢浅在她耳畔低喃几句——常妈登时脸色大变,惊恐万分道:“小姐这——”
谢浅莞尔,“怎么了常妈?是做不到吗?”
不是做不到,而是这被发现后的后果,她承担不住。
常妈张了张口——
谢浅似是知道她要说什么,漫不经心的搅着羹,“你只管去做即可,真出了什么事,我谢浅兜着。”
她重新看过去,一张脸单纯天真的,“常妈,我记得你女儿好像是位老师?谢恒总说我愚昧无知,要请老师来教我。我想让您女儿教我,您觉得如何?”
她像是在征询她的意见。
可常妈听了,却是背脊一凉,讷讷道:“……老奴,这便去办。”
谢浅浅浅一笑,“那我再考虑考虑其他人。”
谢浅的耳坠丢了,她发了好大一通火,并差人将公馆所有人都叫到了客厅。
她阴沉着脸,端坐在沙发上,视线一一扫视过眼前众人,“你们、谁看到我的耳坠了。”
没有人应声。
谢浅目光渐冷,“一群废物!还不给我去找!在我出门前你们要是找不到,我要你们好看!”
众人惶惶不安,腹诽公馆这么大,时间又这么短,怎么可能找得到。
这时一个丫鬟站出来,颤声道:“小姐……昨日我看到小香去了小姐的房间……”
因这一句话,矛头瞬间指向了人群中的小香。
小香昨日的确去过谢浅房间,不过那是中午,且是跟着别人一起去的。
“小姐,我虽去了您的房间,可我并没有动您的任何东西。”她看向离自己不远的女孩,“琅樱可以为我作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