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芸往前走了几步,特意绕开了积水塘,脚下仍还是溅起了小范围的水花。
她仰起头,灯花都落尽眼底,“萧大人,其实你也会难过吧。”
萧寒山原想接过她伞的动作顿了顿,只凝着她。
温芸想了想,又补道:“你和婆母真的没闹过事情么?我总觉得,婆母是很关心你的呀,你也并非那般无动于衷。婆母与公公这下一去,大概你们要再相见,也不如这些天方便了吧。”
温芸这些话脱口,总觉得会引得他一句“你太过爱试探”。但转念,她又觉得,如今的他不会这般讲。
萧寒山默了一阵。
“不需要。”
温芸震了震。
他的话音比刚才还要凉,仿佛浸透在了冷雨之中,“只需人怕我,关心我做什么。”
温芸气不打一出来,嘴里鼓着一股气:“话不能这么说……”
她的话没完,忽然一阵风来,直往她衣裳缝里钻,鼻子一下就痒痒的,还没反应过来,老老实实打了个大喷嚏。
萧寒山脸这才暗下来,“话自不必在雨里说。”
他的眼神划过站在另一旁的知夏,“还不扶她回屋?”
知夏的手要搭上温芸的指尖时,温芸反倒反握住了知夏,只是眼神却始终在萧寒山身上。
“堵我话做什么。倘若人人敬你,畏你,那世事多无趣。”
萧寒山滞了片刻,只往前几步,将她披肩系好。
“无需有趣。”
“你若真要辩,待寒气消了再说。”
樾-
好久不见!
带来直男一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