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方抱着手,看上去很纠结的模样。
晨君一副过来人的样子,问道,“还是说,其实你根本不确定自己喜不喜欢这种事情?那你在被板子打的时候,身体会有反应吗?”
池方听了她的话显然是在回忆着什么,半晌后才道,“我…我没有……”
“没有就走吧,等你有的时候就来不及了。”
灵今听着这种对话完全不敢吱声。
晨君继续道,“我猜大帅,应该还没有对你规训,你是因承诺下跪,但如果你留下,以后就会主动去跪他,甚至渴求他对你用刑。”
“我不会…”池方的反应大了起来,压低声音否认。
晨君继续道:“若你真的不喜欢,很反感,就尽早脱离这些,现在尚且没有真正开始,若你回去之后,表现出一点点屈服性,那么他会开始从点点滴滴间束缚你的行为和思想。”
“比如姿势。”
‘跪好,腿分开!屁股撅高!’
“一些细节的苛求。”
‘举高了不许抖!’
“能够忍耐的极限。”
‘忍不了就绑起来!’
“一举一动都被掌控。”
‘没让你动!’
“时刻被抓住的想法。”
‘想要了?’
晨君慢慢叙述着,灵今随着她的话语,却回想起了周誉与她的那些隐秘之事,她有些不自在,池方看起来同样如此。
绘青的失智和这些有关吗?她是因为困于其中逃脱不了,终究溺死其中吗?
灵今想到绘青,情绪就低落,晨君说完之后没有再继续,她打开窗户透气,见宁巳和差役都聚在一起,好像在等什么人。
灵今想到还没问过池方,随口问道:“对了池方,你今天见过绘青吗?”
池方一顿,莫名道:“你看见什么了?”
“看见…什么?”
灵今心中生出不详,她坐直了身体问着。
池方见她反应心知失言,他因晨君的话神思恍惚,一时不查。
“她…她怎么了?”灵今着急道:“是不是被那些人?”
池方摇头否认,但他知灵今心思敏锐,瞒不过去,于是道:“今早我起来时,看见山崖有人,可还没接近就见那人往下跳,我来不及阻止。”
灵今浑身汗毛倒竖,她神色紧张,缓了缓才问道:“是…绘青吗?”
那不是梦吗?晨君见她神情不对劲,坐到她身边道:“谷中想不开的奴隶时常有,不一定是绘青的。”
她对池方使了个眼色,池方道:“我没有看清是谁,也可能,是我看错了。”
灵今慢慢放松,恍惚间,梦和现实交织,窗口有风,和梦中如出一辙。
外面突然喧闹,似乎有许多人马在进谷,叁人从窗子往外看,见是一支军队。
宁巳等人跪迎,灵今看了会,突然从床上站起,穿好鞋往外跑。
晨君和池方对视一眼,一起起身追着她出去。
灵今没有跑多远,下了楼刚要绕过去,迎面而来同样急匆匆的身影。
周誉身着轻甲,正站在她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