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儿马上要出嫁,她此时破了相,如何能出面。
她本想风风光光地看着自己养育的女儿出嫁。
可这一切都破灭了。
张姨娘到底,不远处的仆人本想上前搀扶,可老爷拉长个脸,似乎要给张姨娘一个教训。
府里许多人是沈夫人的人,心里早就看不惯张姨娘的做派。
有的分明看到了,却止住了脚步,低下了头,装瞎子,心里还啐了一口:狐媚子,活该!
沈重之自诩文人雅士,整日吟诗作画,研墨写诗,吟弄风月。
如今被张姨娘硬生生逼得动手了好几次。
心里关着的野兽仿佛出了笼。
他忍不住上前又踹了张姨娘一脚:“蠢妇,愚蠢至极!”
张姨娘满头脸的血,样子恐怖。
此时沈夫人正抱着孩子在院子里晒太阳,本想当做没看见,偏偏孩子咯咯地笑了。
静谧的院子里,这声笑十分突兀。
沈夫人不得不转过头,硬着头皮走了两步,“老爷,院子里人多嘴杂,张姨娘即便是做错了事,也要顾及着三小姐的颜面啊。”
沈夫人有了儿子,腰杆子硬,况且她算是看透了沈重之。
女人心一旦被伤透了,对男人就全然不在乎了。
从一个极端变成了另外一个极端。
偏偏男人骨子里往往都贱,上赶着为他付出忍辱负重,疼惜他。
他觉得你没滋味,反而喜欢妖艳贱货,作精。
可若是被他视若囊中物的发妻一改往日的体贴温柔,变得爱答不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