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峤点头。
“这有何难?”
楚临渊说着,径自走到了沈峤的身后,两手掐住了沈峤的腰,将沈峤给举了起来。
沈峤一声惊叫,下一瞬,人已经被他举高,送上了桥外。
沈峤半边身子都在外头,魂都要下没了。
祈福是为了惊喜,不是为了惊吓!
这个莽夫!
沈峤心里暗骂,却没功夫多想,抬手将红绸紧紧地拴到了桥头。
那位置果然刁钻,绕红绸有点别手。
高度还高,怪不得空了。
沈峤将红绸系的时候,手都有些酸了。
“好了?”楚临渊问道。
沈峤这会儿手都有些酸,何况楚临渊举着她呢?
沈峤有心想要给楚临渊一个教训,故意没吭声。
慢腾腾地又系了一圈加固。
楚临渊也不催,沈峤加固完了,又数了几个数,这才道:“好了。”
失重感传来,这才被楚临渊稳稳地放了下来。
他本习惯性弹向沈峤额头,手刚抬起倏地想到了什么。
又随即放下,食指在沈峤鼻尖轻轻点了一下,似蜻蜓点水。
只不过他行伍出身,手指腹都有薄茧。
点着一下,沈峤鼻尖一痒,心上随即一麻。
“小东西。”他道。
沈峤这才发觉,他刚才察觉了自己的小心思。
“那你刚才怎么不撒手?”她抬起下巴,有恃无恐问道。
楚临渊侧眸望过来,静静地看着她。
他的眼神深邃的时候,让人捉摸不透,心情好的时候,眼睛却含情脉脉,仿佛能将人沉溺于此。
沈峤不敌,别过眼神。
楚临渊却低声道:“你知道我为何不撒手。”
他从不会将她置于危险之境。
哪怕是万一。
没有十足的把握,他岂会举起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