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喜鼓着腮帮子,还想再争取一下。
七喜也眼巴巴地看着宋冬来,希望他能改变主意。
就在这时,七喜感觉自己的小手被人轻轻碰了一下。
她转过头。
周围人来人往,但她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那个格格不入的身影。
那是个比她大不少的男孩子,约莫八九岁的年纪,个头几乎是她的两倍。
他穿着一身破旧的粗布衣裳。
衣服又脏又破,上面满是污渍,有的地方甚至已经破了洞,露出里面脏兮兮的内衫。
乱蓬蓬的头发像鸟窝一样。
灰扑扑的小脸,一双充满惊恐的眼睛。
他就像一只受惊的雏鸟,骨瘦如柴的身子在人群中瑟缩着,警惕地朝四周张望。
七喜不禁纳闷。
这人怎么回事?
他好像很害怕的样子。
还没等她细想,宋冬来已经牵起她的手,继续往前走。
七喜只好收回目光,恋恋不舍地看了眼糖葫芦摊,迈着小步跟了上去。
夕阳的余晖洒在青石板路上,为行人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。
宋冬来一行人回到客栈,熟悉的饭菜香气扑鼻而来,带着百安居惯有的味道。
“三弟!”
杜宝钏坐在桌边,手里拿着块素帕,绣着一半的鸳鸯戏水还未来得及收起。
她满脸惊喜地站了起来,“你可算来了!”
杜宝钏的眼角眉梢都带着喜色。
“这一路辛苦了吧?”
“姐
,我不辛苦,”杜振河笑着放下背上的药箱,“实在不好意思,让你们久等了。”
杜宝钏将杜振河按到桌边,关切地问道:“一路可还顺利?你师父他老人家的房子修好了吗?”
“修好了,托姐姐和姐夫的福,一切都很顺利。”
杜振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。
“师父他老人家身体也很硬朗,就是……”
说到这里他顿了顿,眉头微微蹙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