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今叹了声气,道:“唐祖铭这个人吧,说讨厌,确实也是挺烦人,但是吧,说他多坏,也没有。他还知道给凌云单位捐那么多钱,我觉得他这人还行。就是……”
“我觉得他还得再哭一次。”
上次是被凌云按在墙上哭成碎玻璃了,这次要是看到凌云和谢宁……嗯,可能哭得更厉害。
陈今现在还有心情看别人的热闹,连着好几天都在隔空关注三表哥的情况。
何老师突然在办公室里神秘兮兮地和他们说,终于知道温老师谈的对象是谁时,陈今都不好奇了。
常老师和周定还是很好奇的,追问到底是谁。
“开旅行社的,听说家里楼房很多,很有钱。不过年纪不小了,三十好几近四十了。”
陈今摸摸脸,纠正道:“也没有,今年才二十九岁,没满三十呢。”
三表哥是晒得黑了点显得年纪大了些,但也没那么离谱快到四十的地步。
“就是三十多……陈老师你认识啊?”
“认识啊,我三哥。”
大家猛地看向她。
“……那你和温老师?”
“嘿嘿,看我三哥了,他要是争气,我就能和温老师做亲戚了。”
要是他们领证了,以后她就能改口喊“三嫂”了。
陈今每天都和三舅妈打电话,看着完全不紧张越来越近的结婚宴。
沈百川这儿却是反反复复地检查,就怕漏掉了什么。
陈今劝他不要多想,“现在就是请大家吃个饭,证已经领了,不用着急。”
看他紧张,陈今都快要跟着紧张起来了。
良缘婚庆店送婚服上门时,可安姨也跟着来了。
说是正好顺路到附近分店看看情况。
说起来,陈今可为良缘无形中拉了不少“大单”,她定的婚服,折扣低得都快成白送的了。
陈今去二楼试衣服,又给做了些调整。沈百川的正好合身,完全用不着改动。
对着大镜子左转右转看了好一会儿,陈今又试着走了一段,觉得还可以,到时候应该不会踩到裙摆。
本来觉得办喜酒就是走个过场搞个形式,没什么紧张的。但现在一试上婚服,陈今就开始紧张起来了。
又期待又紧张。
是和领证完全不一样的心情。
尤其是后面办酒的日子渐近,长辈们准备的东西陆续送到家里来,家里的主卧也被收拾起来,换上了红通通的喜被。他们两个搬到了儿童房去睡。
被大橘发现了,还疑惑了好几天,每天晚上都去挠门,像是要把他们赶回主卧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