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雨镜浑身发烧,身前是心仪爱豆挣扎喘息的俊脸,身后是陌生女医师滚烫有力的怀抱。
朱邪的白大褂敞开着,像两扇布帘把陈雨镜藏在怀里,白大褂的衣领立起吸贴在女孩泛红的两颊,衣摆向前卷裹在女孩腰侧。
如果此时有人从门外经过,只能看见顶在医生下颌边女孩头顶的乌发。
她们背对病房的门站立,紧挨在翟星病床右侧,女人的胯挡住了男人的腰肢,俯身的动作遮去了他头顶的全部光线,患者的上半身落在女人的影子里。
像在被影子蚕食。
陈雨镜紧握手幅的手还在向外施力,眼见翟星白皙脖颈的两侧微微下陷,细成了白釉瓷瓶的鹅颈。
从他唇角泄出一声呻吟。
男明星茶色的柳叶眉间浮起一个芝麻大小的鼓包,随着陈雨镜陡然增力的一拽,迅速向上蜿蜒成一条青筋。
从眉心至额心纵卧着这条青筋,如新雪覆盖的田埂虬结在他雪色的宽额头。
“唔!”翟星痛吟的瞬间,陈雨镜感到腿心一热。
太疯狂了。
陈雨镜的大腿顶在床沿,此时因腿心的麻痒变软,前伸的上肢一用力,整个人的重心就往翟星胸口扑。
“老师……”她不由向身后的年长者求救,“我快站不住了,老师,我要摔倒了。”
“怕什么,我撑着你呢。”热气喷在女孩右耳后。
如她所言——陈雨镜能感到白大褂下的胳膊很硬,遍布肌肉,像刚从开水里捞出来拧紧成螺旋的厚毛衣,结实地架在自己双臂之上,随时能翻下来一把捞住自己。
朱邪的脚再向前插一步,哑黑的女士平底尖头皮鞋像一把凿子,挤进女孩淡粉色的运动鞋之间。
随着这个动作,她暗如凝血的红衬衫便顶上了女孩的背带,深黑的休闲西装裤若即若离地,靠向牛仔裤下隆起的屁股。
翟星的双唇“啵”一声张开,颤栗的小舌在他齿后一闪而过,紧接着他狠狠用上齿咬住了下唇。
“老师!”陈雨镜胆怯地往女人怀里缩,“他快醒了……”
朱邪在他的病号餐里下过药,他醒不过来,但她不会说。
她饶有兴致地开口道:“你随时可以转身,把脸藏进老师怀里。”
蛛网般密布的毛细血管从翟星秀拔的鼻梁爬向双耳,像血一样,他的下颌因为难耐痛苦抬起,露出了悠长的颈线。
太美了,太涩情了,这表情就像在被她强干。
“唔——”陈雨镜惊呼一声,双腿一软,后靠,撞上了女医生的腿面。
腿心湿了……陈雨镜试图向前提起自己的屁股,感到卫生护垫上湿透的棉丝,被自己的阴唇勾连得拉丝了。
“怎么了?”朱邪的声音适时响起,然后,她陡然松开了攥着女孩拳头的双手。
失去借力点的陈雨镜顿时往翟星胸膛扑去,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使她挽着手幅张手,向下一拽,抓落了白色的被单。
年轻男人火气旺,医院的春夏薄被盖着都嫌厚,翟星居然把被里子拆出来,只盖了一层被单。
陈雨镜扔掉被子吓得闭上眼,她的脸快撞上他胸口了!
铁钳似的手爪一把捞住她的肚子——
陈雨镜悬在将坠未坠的半空,鼻尖擦过翟星裸露的胸膛,在震撼中抖着眼皮睁开了眼。
“怎么真的站不住……”女医生的嗓音里带着微不可察的笑意,“需要老师抱着你么。”
朱邪右臂压在左臂上,硬朗的白袖管一并牢牢圈在陈雨镜腰间。
被子落在脚底,而近在咫尺的,是只穿一条纯白内裤的翟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