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那隻。"吕湘音拽着楼情艷的衣角,指向唯一被隔离马棚的黑马道。
楼情艳晃眼望去,有些讶异,那批马一身漆黑亮毛,双眼炯炯有神,体格高大结实,看起来就不是匹温驯好马。正当楼情艳想发话时,一直坐在马棚外歇息的老闆才姍姍上前,他顺着吕湘音手指的方向看去,忽然哈哈大笑。
"客官好眼力阿!"老闆拍了拍手,道:"那匹马前两天才给人送到这,性子凶烈,就是个江湖好汉都难以驯服,客官若是想试上一试,不如等个十年、八年再来吧?"
"是阿,主子,那匹马看起来很兇的,不如买这隻吧?多可爱。"楼情艳又顺了顺小棕马,劝道。
吕湘音不理,掏出钱袋扔给楼情艳,道:"买黑的。"说完就转身离开。
"哎!好任性的主儿不是?"老闆看吕湘音丢了一句话就走,忍不住笑道。
楼情艳也无奈,但是主子说得算,所以她还是买了黑马,老闆也瀟洒,没囉嗦半句就将韁绳交给楼情艳。她瞧黑马果然性烈,就连牵着走都很有压力,来到树下和吕湘音会合时,楼情艳已经紧张得满身冷汗。
"主子,"她瞄了黑马一眼,小声道:"这马很贵的,要不买隻小的?"
"抱吾上马。"吕湘音不想和她争辩,张开双手示意楼情艷抱她。
平时总是很乐意服务的楼情艳,今天居然踌躇起来,她看了看黑马,又看了看吕湘音,迟迟没有动作。吕湘音伸了半天手也酸了,面色一沉,用力地拧了楼情艷的大腿,捏得她唉呦直呼。
"你耳聋了吗?没听见吾的话?"吕湘音双手环胸,冷声叱喝。
"不是,因为情艷不会骑马。"楼情艳越说越小声,吕湘音却听得很清楚。
"是吗?"她微微挑眉,然后推开楼情艳,道:"你可以走了。"
"什么?"楼情艳一愣,连忙上前挡住准备离开的吕湘音。
"吾去找个会骑马的奴僕,所以你可以滚了。"有时吕湘音翻脸比翻书还快。
楼情艳听了浑身一颤,不甘心的摇着头道:"不!情艷不走!情艷会学!"
像是赌气般爬上了马鞍,但是黑马哪会轻易被人驯服,牠双腿一蹬,楼情艳重心不稳就从马背上摔下来,面朝下真摔个凄惨。吕湘音往后退了几步,饶有兴趣地看着楼情艷缓缓起身,然后又拉着韁绳跳上马。
碰!--
不出所料,屁股还没坐热又被甩下马背。
"哎!唔……"楼情艳摀着背站起,这下不是骨头散了,而是快躺平了。
眼角馀光发现吕湘音正静静看着,楼情艳不肯服输地再攀上马背。
"好乖!好乖!……"顺了顺黑马的颈子,楼情艳试着安抚。
碰!--
还是着地。
"傻子。"吕湘音嗤笑一声。
那匹马性子强烈她怎会看不出来,真如老闆所说,就算是江湖汉子也未必能驯服那匹野马。但是楼情艷却不肯罢手,偏要摔了一次又一次,为什么呢?是因为她不想离开吾?是因为她喜欢着吾?所以拼了命也不肯走吗?
"呜…坏马!坏马……"楼情艳摔得四脚朝天,已经累得站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