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你竟然是莒何将军的儿子!“
“可我之前听说莒何将军只有一个儿子,叫做莒兴!当年才五岁,跟随莒夫人被流放,途中因病而死!”
白陲坦然道:“我是……私生子!”
原来当年,莒何将军未曾婚配之时,曾有一位中意的女子李氏,两人情投意合,山盟海誓。只是此女子出身小商贾之家,当时莒何的父母——莒老爷子和莒老夫人都坚决反对这门亲事。虽然家里不同意,可两人只见的联系从未断过。
后来莒何做了将军,声望地位齐丰收,莒老爷子做主给莒何求娶了朝中重臣的女儿张氏做正妻。莒何不愿意,他想娶得只有自己心爱的女子。莒老夫人整日吵闹,逼着莒何娶重臣女儿,莒何没办法,只好答应说,张氏做正妻,李氏做偏房。
可就算这样,莒老爷子还是不愿意,尤其是当时李氏已经身怀六甲,莒老爷子觉得女子竟然未婚先孕,品德败坏,莒家不认这个孩子,莒老夫人甚至以命相逼。
莒何眼见说不通父母,就打起了张氏的主意。他特意去见了张氏一面,将自己与李氏的情况全盘说出,希望张家可以谅解,并且退婚。
没想到张氏只是莞尔一笑:“若是换了其他男人,藏都来不及呢,我没想到,你会全部说出来,我很欣赏你的坦荡和担当!”
这话倒让莒何无地自容:“实在是没办法,还请张小姐见谅!”
张氏:“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,毕竟我们还没有成亲。只是……我若是将今日此事讲我与我父亲听,我父亲定不会善罢甘休,到那时,莒家定会有所影响。”
莒何:“我如今管不了那么多了,我不想辜负了两个女人!”
张氏:“那你的父母呢,你的家族呢?若是出了什么事,你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?就算你不娶我,将来还有王家,赵家,孙家,你永远都没办法把她光明正大娶进莒家!但凡你有一点办法,你就不会来找我了,不是吗?”
莒何茫然:“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该怎么做!”
张氏言语坚定道:“娶我!我们成亲!”
莒何抬起头,看着眼前柔柔弱弱的女子:“你……”
张氏:“我们成亲之后,我会给你生个孩子,之后你再去找她,我绝不管!你父母那边,我来帮你应对!”
莒何:“可这对你和萍萍(李氏)都不公平!”
张氏:“自古以来,女子婚嫁有几个能自己做主的,尤其是咱们这样的家族,家里的荣耀很大一部分就是靠着姻亲来维持,我早就看透了!反正是嫁个男人过此一生,最起码你是个好男人,嫁给你不亏!我无法反抗父命,你也是!我在莒家有了名声地位,而她能有丈夫的疼爱,其实也算是公平!”说完这话,张氏无奈地笑了一声。
张氏又补充道:“你先不要急着回答我,回去和她好好商量,她也要愿意才好!这是目前,最体面的结局!”
李氏同意了。
“我怎么会不同意呢!我知道你无法娶我,总是要娶别人的!听你所说,张家小姐是个好女人,她配做你的莒夫人!况且有她在你父母面前,你也能多找时间来我这里,我倒要好好谢谢她的!张小姐说得对,这是目前,最体面的办法,你娶了她吧!”
莒老爷子和莒老夫人只当是儿子突然想通了、回心转意了,不再迷恋外面的狐狸精,高兴之余,立即着手办理成亲一概事宜,免得夜长梦多。
说来也是巧,莒何与张氏成亲当日,正是李氏分娩之日。小厮悄悄传来消息,莒何顾不上新房里的张氏,直奔李氏那里去了。
张氏在新房里等了好久不见莒何进来,正疑惑时,张氏的陪嫁丫鬟秋儿进来了:“小姐,刚刚我看到有个小厮和姑爷说了两句话,姑爷就悄悄从后门出府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