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云香瘪着嘴,受了多大委屈似的,一句不说,回了屋。
老婆子看冉云香那样子,头就疼,冉家怎就出了这样一个死丫头!她要是能嫁出去,她冉家真是烧高香了!
老爷子也摆了脸色。
江氏眼力见,给老爷子老婆子赔笑后,赶紧去瞧了瞧,怕是生了什么事。
冉云香什么事儿都没有,就是早早的去了县衙那边等着,想要等县令大人出来,借口昨日的事儿去感谢县令大人,主要是想让自己在县令大人面前露些脸,让县令大人记住她。
结果等了大半个晌午,什么都没看到,最后还被衙役推了出来,差点以为她要给衙门泼泔水。
冉云香解释了半天,那衙役一个字不听,把她逼退到老远,最后只得气鼓鼓的回来了。
(衙门口的衙役在被衙门泼了泔水后,这几日格外注意门口来往人的动向,只要不是来报案的,凡有可疑人,都得退避二丈之外,管他是男是女。
而且陶云然今日一早也早早的出了门,私下里去了隔壁的九华县找了李青李大人,这能让冉云香守到才怪。)
不过冉云香也不气馁,见不到县令大人,可以打听县令大人,于是私下里挨个去打听了这县令大人的一些喜好和癖好。
这县令十八岁过来五里县,是他们这儿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一位县令,这是众所周知的。
其次只知道他姓陶。
冉云香可是好好的摸了个底。
“娘,那县令大人姓陶名叫云然,听说是京城里的大户人家的儿子,不是被调遣过来咱们五里县的,是他自己要求下来的。”
“喜欢吃酸甜口味的东西,还喜欢吃肉脯,也常去裴家肉脯,喜欢折扇,还喜欢收集一些奇怪好玩的玩意儿,对人也温和,不是那种一板一眼的县令大人。”
冉云桃说这些的时候,眼里都是发着光的。
江氏听着,极其不理解的看着女儿这般如痴如狂,可也不知道要如何说她了。
她还是那句话,既然敲不醒这丫头,那她能做的只能是给这丫头清除障碍,成事儿不成事儿,那都是这丫头的造化了。
“行了行了,什么脸色呢!别发花痴了,赶紧出去吃饭,别又是教你爷奶给眼色的!”
冉云香鼓捣了一下嘴巴,大小姐似的扭扭捏捏的出来……
桌上的菜吃得差不多了,老爷子先放了碗筷,起身出去了。
后头相继的也是下了桌,留了冉云香与江氏二人。
江氏心里如镜,也不怪家里人的态度,确实是这死丫头没把人放在眼里了。
就是如此,她也不和这屋里人一般见识,把碗底扒拉的一干二净,不剩一点余粮。
午饭过后,吴氏也想着什么,趁空把冉云桃叫到了屋里。
今儿一早,她也听到了那刘婆娘去许村长家找许家人说了孩子们的的事儿。
她也不是没有想过,他们家要是和许家攀上了,那刘家的如此疾恶如仇,到时候真的对云桃使手段,那可怎么办?
而且吴氏也好久没跟闺女说一些闺房话了,而今她成年了,有些话就想和她说说,想问问她,是个什么心思想法。
“桃儿,和良茂说亲的事儿,娘多问一下,你怎么想的?”房间里,吴氏的声音格外温和。
冉云桃乖巧如猫一样,温顺的靠在母亲肩头,“我都听娘的,娘你怎么安排,我就怎么做。”
“你个傻丫头。”吴氏将她弹开,“你爹说你有主见,我怎见着一点主见都没有呢!你就说说,你喜欢不喜欢良茂吧?你要是喜欢,娘和奶奶,还有你爷爷,定跟你把这事儿说好,你要是不喜欢,娘也不勉强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