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师身穿华丽的法袍,头上戴着精致的冠冕,手持象征权威的玉笏。随着祭祀仪式的进行,他的声音洪亮而沉稳,诵读着古老的咒语,引领着在场所有人进入一种神秘而庄严的氛围。
台下的官员与百姓们或肃穆、或低声交谈,他们的目光不时投向台上,试图从国师的动作和表情中解读出更多的含义。皇族成员们则显得更为庄重,他们或是闭目养神,或是凝视远方,仿佛在思考国家的未来。
吟咒的过程枯燥又无聊,孩童昏昏欲睡,但无人撒泼吵闹,他们都明白祭祀神圣无比,不可玷污。
不知过了多久,吟咒声结束,一阵风铃声响起,众人低头跪下,口中念叨着自己的心愿,一时间嘈杂无比。
祈珩冻得发抖,他悄悄动了动身体,缓解僵硬的四肢,心中腹诽,之前的皇帝是怎么在这里坚持下来的?
他活动一下脖颈,望向祭祀台,国师站在一只大缸前,大缸旁边有一张小桌子,桌子上摆放着一些祭祀需要的工具。
国师拿起桌上的匕首,那是一把古朴的青铜刀,上面刻满了岁月的痕迹和神秘的符文,阳光洒在刀刃上,折射出冷冽而耀眼的光芒。
他对着阳光比划一下,然后毫不犹豫地插进自己的心口,疼痛如同一阵狂风,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,但他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。血液顺着匕首往下流,滴答滴答,滴在大缸里面。
祈珩目睹了这一切,他的心脏仿佛被紧紧地握住,每一次跳动都带来无尽的痛苦。
他愣住了,站起身,借力飞跃过去,稳稳的落在祭祀台上,他焦急地跑到国师身边,略显手足无措,“师父,你做什么?”
“祭祀。”风隐尘习以为常,将匕首插得更深,血液哗啦啦地流出。
“什么祭祀需要师父的心头血?”他抓住师父的手,阻止师父接下来的动作,眼中充满心疼。
距离太远,台下的人听得并不是很清晰,因此并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事。
风隐尘表情冷淡,胸前沾血的衣服比其他地方殷红,宝石挂坠上沾染上血渍,“圣水需要,向来如此。”
“别这样,师父……”祈珩轻轻摸摸师父的脸,强制性让他的双手放下,然后慢慢地将插在心口的匕首拔出来,鲜血喷溅在他们脸上。
“嗯……”风隐尘发出一声闷哼,身体向后仰,祈珩伸手扶住他,心口的血止不住地往下淌。
祈珩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与不舍,他紧紧握住师父的手,试图用自己的体温为他驱散冰冷。
"师父,我带你离开。"祈珩的声音哽咽,他已经无法冷静思考,脑子里只有爱人受伤了,需要照顾。
他迅速地从怀中掏出一块干净的布,按压在风隐尘的伤口上,试图减缓血流。
风隐尘摇摇头,虚弱地喘着粗气,仿佛下一秒就会死,“……不。”他本来还可以坚持很久的,谁知道祈珩直接把匕首拔出来了,若不是他不是人,早失血过多而亡。
他小心翼翼地将风隐尘抱起,尽量不让他的伤口受到震动,眼底带着歉意,“抱歉,师父,我一时情急,忘记……”
风隐尘微微闭上眼睛,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笑。他知道祈珩是出于关心才会如此冲动,但此刻不是争辩的时候。
“我没事……休息一会儿就好。”他声音颤抖着。
“祭祀结束了,散了吧!”祈珩大声朝台下喊,不等其他人做出反应,抱着国师径直从密道离开。
台下人听见帝王这句话感觉莫名其妙,圣水还没有分发,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。
“怎么回事啊?”
“发生什么了?陛下和国师怎么走了?”
“啊?今年的祭祀就到这里吗?”
“今年没有圣水吗?我媳妇儿等着救命呢!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