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人怎么耍赖呢!”
“天色不早,你该回屋休息了。”
作者有话说:
抱歉,来晚了
城隍庙里,静坐听雨
唐易追着聂楠出了雾水镇,一个转身,人就没了,他立在原处,展扇轻摇,不得不承认聂楠轻功确实极好,身上看起来似乎有伤,还能这样来去无踪。
镇子外头的夜更加黑,虫鸣鸟叫一声高过一声,反衬得愈加的安静,唐易头也未回,对身后之人道:“还不出来。”
唐蜓才从一个树上露出头来,她一跃而下,来到唐易面前,心虚地嘿嘿笑了两声。
“翅膀硬了,连我都敢跟踪。”唐易拿折扇狠狠敲了一下唐蜓的头。
唐蜓捂着额头,嘟嘴道:“我瞧师兄这样着急,还以为出了什么事,原来是去追姑娘了,师兄,你想始乱终弃吗!”
唐易瞪她一眼,“瞎说什么。”
“本来就是嘛,咱们是有婚约的,你将来要娶我为妻,可不许看上别的姑娘,再说了,咱们唐门有规矩,不可同外族联姻,所以,你只能喜欢我!”唐蜓说这话,头上的小铃铛也叮铃地响。
唐易看她一眼,脑海中不自觉闪过楚不归的脸,方才他站在窗边,只是惊鸿一瞥,却仍让人难以忘怀。
唐易不忍去看唐蜓,负手往回走,只说道:“我是瞧那人身法奇特,或有蹊跷,所以才留意。”
唐蜓一听这话,也附和道:“她身法确实奇特,这样诡异的轻功我还是清晨酒馆,狭路相逢
雾水镇的清晨和它的名字一样,雾蒙蒙的,氤氲的雾气中,一队人马正在出殡,最前排两个人举着威远镖局的幡旗,少当家陈必达捧着他父亲陈威的牌位,后面十几个人抬着一口硕大的黑漆棺材,所到之处,冥币开路。
温如月走在送殡的人群里,穿着素服,头上别着一朵白花,代表她的父亲送这个老朋友一程。
楚不归站在楼上朝下看着,面无表情,叶星河站在他身侧看着他,“出殡前,陈必达在祠堂发了毒誓,不杀楚不归誓不为人。”
楚不归淡淡道:“大晚上不睡觉,跑去听别人墙角,原来叶少侠还有这样的爱好。”
叶星河手肘撑在窗棱上,看着楚不归笑,“我睡不着呀,你又不陪我喝酒,我只能自己找乐子了。”
说罢瞧了一眼满是雾气的小镇,“不如你现在陪我去喝酒吧。”
楚不归斜斜看他一眼,也不说话,意思很明确,这个时辰,哪里有酒喝。
叶星河一把攥住他的手腕,拉着他就要走,“我知道有一家酒馆,全天都开门营业的,现下正是吃早酒的好时候,他们店里的招牌菜糯米排骨,下酒最好不过,去晚了可就没有了。”
楚不归并未防备,猛地被他这样拽住,还未痊愈的那条腿蓦的一软,整个人就要朝前栽去,幸而被叶星河牢牢扶住。
楚不归甩开叶星河的手,恼道:“你自去吃,拉拉扯扯做什么,我不去。”
叶星河赔着一张笑脸跟他道歉,“一个人吃酒有什么趣儿,这里今日办丧事,阴沉沉的,不如出去走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