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他站在一起的,还有一个戴面具的人,江楚从未见过这个人。
江怀璧愤恨又懊悔,痛苦万分地对妻子唐阮忏悔道:"是我不该轻信于人,是我害了你们。"
唐阮一边摇头一边哭,“不怪你,怪只怪恶魔隐藏的太好。”
“风霜城内所有的机关都已经解了,没有找到《天心诀》。”戴面具的人说着,他嘴里似乎刻意含了个什么东西,说话的声音沙哑奇怪,非常不自然。
纪无情听后表情一变,将雪魂剑置于江怀璧的脖颈,威胁道:“要是还不说出《天心诀》的下落,我就送你们一家三口去见阎王!你若是乖乖交代了,我或许可以放过你们的儿子一命。”
剑身雪白的雪魂剑在他手中变得坚韧无比,上面滴着血,月光下发着令人胆寒的微光。
小江楚躲在那里,一动也不敢动,他知道姓纪的在骗人,他很想出声告诉父母自己并没有落在他手里,可他知道他不能。
江怀璧誓死不说,唐阮不忍自己的孩子也惨遭毒手,终于还是说出了《天心诀》的下落,小江楚听出自己的母亲说了谎话。
唐阮给了一本假的《天心诀》,纪无情如获至宝,却并没有放过他们。
他朝戴面具之人扬了扬手里的武功秘籍,声音如同鬼魅,“东西到手了,把人处理干净。”
面具人二话没说,挥起手中的刀,一刀砍下了江怀璧和唐阮的头。
鲜血一涌而出,铺满了小江楚的双眼,两颗头颅在地上滚出去很远很远,小江楚就那样睁着眼睛看着,忘了呼吸,忘了眨眼,忘了哭。
作者有话说:
此时此刻的叶星河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
往事沉沉,历历在目
往事沉重,历历在目,楚不归一点一点地讲述,也将自己一点一点拉入曾经那个万劫不复的深渊。
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,醒来的时候是在一辆马车上,赶车的人是个老头,留着花白的长须。
楚不归好似傻掉了,他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看着马车的车顶,直到马车停下来,老头掀了帘子进来看,才发现他醒了,小小的脸蛋上布满了泪水,哭得无声却汹涌。
老头坐到他身边,摸摸他的头,“没事了,想哭就大声哭出来。”
可楚不归依旧没有哭出声,他呆呆傻傻跟着老头到了一个隐秘的山谷,山谷别有洞天,风景优美,有几座小木屋,一条蜿蜒小径通向谷内,小径上竖着一块巨石,上面写着“不归谷”三个大字。
“从今往后你就叫楚不归,是我莫问的徒儿。”老头对楚不归说。
楚不归依旧没有说话,莫问前辈也没有强求,亲自替他洗漱干净,给他换了干净衣服,还安排他住一间大房子,然而楚不归整夜整夜睡不着觉,小小的身板肉眼可见地消瘦下来。
莫问只能给他调制药膳,用药物让楚不归强行进食和入眠,好歹算是捡回了一条小命。
楚不归不言不语过了整半年,有一天早上,突然开了口,他对莫问说:“我要回去。”
没有叫师父,没有尊称,一双眼睛冷冷淡淡,漠然看着莫问。
莫问没有计较,亲自驾车将楚不归带回了风霜城。
原本雅致秀丽的一片楼阁如今成了一堆废墟,楚不归才知道原来纪无情和那个蒙面人将风霜城屠尽后,还放了一把火,将风霜城烧了个精光。
因为楚不归躲避的地方在地下,所以没有被大火波及。
楚不归站在半山腰,看着眼前漆黑的焦土,一双拳头死死握住,指甲恨不得嵌进肉里。
他忽而噗通跪在了莫问面前,磕了一个响头,道:“师父在上,请受徒儿一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