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怜堂堂一个长老,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打伤,还袒胸露乳,他倒在地上,气的几乎要炸开,手执断剑便要自尽,被自家掌门强行带了回去。
叶星河大败崆峒派再次震惊了众人,大家止不住议论起这个从天而降的少年,不知究竟是何门何派的高手,凤南烟在看到叶星河拔剑之后倏地站起身,宽大的衣袖将手边的茶杯都碰翻了,她直直盯着台上的叶星河,神情恍惚,董晴甚少见到教主如此惊慌失态的样子,不明所以,忙道:“师父,此人仿佛是上次在小酒馆同您交过手的少年。”
凤南烟视线落在少年手中的长剑上,目光怔怔,董晴问道:“师父,要不要出手?”
凤南烟这才回过神来,她扬扬手,制止了董晴的提议,“不必着急。”
说罢重新坐下,早已有其他弟子将桌上倾倒的茶水收拾干净,重新上了一杯新茶,凤南烟却再没了喝茶看戏的心思。
另一边,四方楼的少楼主钱三万也兴奋地看着叶星河,他并不在乎自己门下的谈和平被叶星河打至重伤,他甚至还沾沾自喜,觉得之前的决定实在是高明,叶星河果真是一等一的高手,只要将他收到麾下,从今往后他不就能横着走了吗。
四方楼大弟子林舟却咽不下这口气,他一把拔出自己的长刀,愤恨道:“此人将谈师弟重伤至此,待我去领教领教。”
钱三万并没有阻止他,他想要看看叶星河的功夫到底有多好,林舟一脚踏上椅背,提气飞至台上,长刀背在身后,对叶星河道:“四方楼林舟,领教阁下高招。”
叶星河并不看他,而是朝他身后看了一眼,钱三万见他看向自己,忙站起身朝他用力地挥手,笑得十分灿烂。
叶星河没有打算手下留情,斜斜看了看林舟,做了个请的手势,林舟挥刀直上,由上而下用力砍过来,叶星河左闪避开,手腕一抖,剑身上挑,将他的长刀格挡拦下,雪魂剑比林舟的长刀要窄的多,却好似根本不受压制,稍一用力,就将长刀挑开,林周刀锋一变,又横切过来,叶星河躬身后退,刀尖擦着他的腹部划过,引得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。
一刀一剑颤抖激烈,相碰之间,火光迸出,叶星河一面用雪魂剑牵制住林舟的武器,一面身形晃动,欺近身去,绕到林舟身后,一掌击在他的后肩,林舟显然不擅长拼内力,猛地朝前栽去,叶星河顺势一剑将他的头冠刺了下来,失去束缚的头发被风吹得混乱不堪,好端端一个稳重的大弟子,变成了蓬头垢面的狼狈之人。
叶星河趁机一剑刺过去,眼看着就要划开林舟的喉咙,忽听钱三万在台下大叫一声,“莫要伤我大师兄性命!”
叶星河念着钱三万赠药之恩,还是撤了剑,又一掌,将林舟打下台去,他目光冷冷扫了一圈,不屑道:“还有谁,一起上吧,我懒得跟你们浪费时间。”
作者有话说:
叶星河:没一个能打的
没开杀戒,你急什么
叶星河来势汹汹,下手毫不收敛,台下众人一时间都不再有所行动,功力低下的怕上去送死,一派之长更是不会轻举妄动,赢了说不定会落个胜之不武的名声,若是败了,那更是没脸。
见没人行动,叶星河冷笑一声,“方才以多欺少倒是热闹,现下一个个都成了缩头乌龟了,这就是名门正派的风骨吗?”
他的话引起底下的一阵骚动,任谁都不会容忍被人指着鼻子骂,有性急者忍不住想要上台,被身旁人拉住,“不知他来路和底细,不要贸然行动。”
叶星河见实在没人应战,正欲收剑,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,“叶星河,你今日是定要插手楚不归的闲事吗!”
叶星河转身,温如月怒视着他,气势汹汹走上前来,眼中情绪复杂,她一手执剑,站在叶星河面前,眼神瞟了一眼旁边的楚不归,又落在叶星河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