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二微微一愣,又很快笑着应下来,小茹瞪着眼睛看叶星河,叶星河却只对着楚不归笑得露出两颗虎牙,楚不归不置可否,一言不发走进客栈,显然是对于叶星河的提议没有异议。
客栈大堂里面燃了壁炉,暖和的很,三人便决定先在楼下吃点东西,要了些小菜,两壶酒,就着窗外的雪景,倒也惬意。
叶星河和楚不归都是爱酒之人,喝起来起了兴,一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,桌上的酒壶换了一个又一个,厅里原本吃饭的客人都离开了,他们还在喝。夜幕沉沉落下,外头风雪愈大,小二关了店门,和掌柜趴在柜台里算账,静候着最后一桌客人。
客栈的门突然被人拍向,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外头叫道:“小二,还有客房吗?”
小二忙应道:“有!”说着立刻去开了门,风雪席卷而来,吹得屋子里的烛火都晃动起来,门外站着一个白衣女子,貌美端庄,手中握着一柄长剑。
小二忙招呼她进来,小茹下意识朝门口看去,看到她的装扮,整个人警惕起来。
武林大会那日,她站在台下,将各门各派的人都看在眼里,也记得他们的装扮,眼前的人,分明是飞花教的穿着。
方舒禾也注意到了店内唯一一桌用餐的客人,楚不归背对着他,叶星河只露了半边侧脸,光线昏暗,她并没有认出来,唯有小茹,她瞧着有些眼熟,但是已然不记得在哪里见过,她礼貌地朝她微微颔首,跟着店小二快步走上楼去。
“公子,刚刚那个人,是飞花教的。”小茹小声提醒楚不归。
楚不归没有回身去看,执着酒杯静静道:“我知道。”
叶星河却转过头去,只看到方舒禾消失在楼梯口的一抹衣角,“飞花教的人到这地方来做什么?”
“不必管她。”楚不归仰头喝下最后一口酒,站起身道,“累了,不喝了。”
他已喝得微醺,小茹搀扶着他上楼,两间客房并排一起,走到门口,叶星河揽过楚不归扶进了房间,留下小茹气鼓鼓地回了另一间房,她始终想不通,公子怎么就和叶星河这个风流之人混在了一起,还这样纵着他。
楚不归撑着头坐在桌面,喝过酒的头有些昏昏欲睡,叶星河替他倒了一杯醒酒茶,喂楚不归喝下的时候,顺势在他脸上印下一吻,楚不归肌肤柔软,又因为喝了酒,格外透着一股微红,叶星河爱不释手,一个吻从耳朵边一直流转到唇角。
楚不归轻哼一声,推了一把,没将人推开,反而更加勾起了叶星河的兴趣,他一把将楚不归抱起来,放到了床上。
楚不归虽然醉了,倒也不至于失去意识,他斜斜看一眼叶星河,甚是无奈,“这可是在外头,你休要胡来。”
叶星河开始脱衣服,“不胡来,我轻一点。”
“这地方有飞花教的人,说不得还有其他门派,我们不可掉以轻心。”楚不归坐起身,用手去阻止叶星河的进攻。
叶星河轻轻拨一拨楚不归耳畔的头发,勾在手心里捏着,低下头,贴着他的耳朵说:“要是他们有听床角的习惯,那我也乐得赏赐他们,不过,你若害臊,一会儿可得小声些,即便没有其他门派的人,小茹可就住在隔壁,让她听去了,明儿对我又要横鼻子竖眼睛了。”
楚不归还来不及说一句话,就被叶星河堵住了唇,唇齿交融间,满是浓烈的酒香,本就微醺的人被这个激烈的吻一激,越发醉了几分。染了酒色的楚不归格外动人,脸颊泛红,眼眸漾着水光,眯着眼睛瞧上一眼,几乎就要夺去叶星河的魂魄,他亦不似平常那样青涩,反倒大胆起来,双手勾着叶星河的脖子,将自己往他怀里送。
叶星河拔下他头上的碧玉簪子,一头乌黑的长发瞬间倾泻下来,缠在叶星河的手中。
室外寒风刺骨,大雪纷飞,而一窗之隔的室内,却温暖如春,床边伸出一只白玉般的手臂,修长的手指用力一扯,床帐随即落下,将旖旎的风光遮了个严严实实。
昏暗的室内,窗户缝隙里吹进来微弱的寒风,烛火在风中摇曳,照映出帐子上面纠缠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