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上去更像是为了完成某项任务而来。
叶星河从小没有母亲,但他见过别人的母亲是什么样,凤南烟淡漠的神情哪里像个正常母亲,叶星河也不像是个正常儿子。
他眼神动了动,里头的情绪复杂难明,静静看着凤南烟,这个自称是他母亲的人,“你来这里,到底想干什么?”
“想要带你走,但你不愿意。”凤南烟说。
“呵。”叶星河冷笑,“你没有资格带我走。”
母子二人气氛焦灼,纪无情开了口,披散的头发将他的脸遮去半边,看不到他的表情,只听他声音中带着怅然,“小子,既然你娘要带你走,你便和她走吧。”
“我不会和她走的。”叶星河最初的怒气过去,人反倒平静下来,他笑着,眼中却尽是冰冷,“我会打败你,成为新一任圣鹰教教主,让圣鹰教成为武林第一大教,你们,不配当我的爹娘。”
叶星河丢下这样一句话,头也不回地走了,这地方多呆一刻都觉得窒息。
通往山下的路崎岖难行,远远地,可以看到圣鹰教的圣火池,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,口中持续不断地喷出熊熊火焰,叶星河站在那,安静看着,这一瞬间,他突然无比的思念楚不归。
此时此刻,墨羽山庄的楚不归,境地也不算好,他的床上莫名多了个丫鬟的事很快在山庄传开,那名丫鬟哭到上官义面前,要求还她一个公道,上官义为难地说不出来,只能将楚不归请到议事厅,问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“翠红虽是山庄里的丫鬟,但也是寻常人家的女儿,不是贱籍也没签身契,这事总还是要弄清楚的好。”上官义对楚不归解释。
楚不归冷眼看着站在一旁抽泣的翠红,默然道:“晚辈并不知道来贵府做客还会遇上这种事,这不知是该说贵府的丫头太过伶俐还是贵府管教不严,毕竟上官庄主为人侠义正直,应当容不下这样的下人,那必定是手底下的人自作主张了。或者说上官庄主欣赏在下,想留在下做山庄的贤婿,却苦于没有女儿相配所以才找来个丫头以次充好?”
楚不归一番话怼的上官义哑口无言,翠红都忘了哭泣,瞪着一双眼睛不可思议看着楚不归,她没想到这男子怎么这么巧言善辩。
“楚公子此言差矣……”上官义继续开口,“当时只有你们二人在场,翠红又是个女孩家,她若吃了亏,我也不能不替她做主。”
“我对她没兴趣,昨晚我喝的酒有问题,还请上官庄主仔细查查,否则这往后恐怕没有人再敢到墨羽山庄做客了。”楚不归说罢站起身,拂了拂衣袖,径直离去。
“爹,酒没有问题。”楚不归走远,上官云表情严肃对上官义说。酒是他准备的,是特意从山庄的酒窖拿的上好的竹叶青,怎么可能有问题。
上官义眉目轻敛,“我知道。”
“那这件事该怎么办?”上官云担忧地问。
翠红已经不哭了,默不作声站在角落里,上官云说话是目光瞟向她,眉头紧锁,楚不归的人品上官云有目可见,不像是会做出这种行为的人,他答应要给楚不归一个交代。
上官义摆摆手,“此事你不必管了,我来处理。”
父亲能亲自处理自然是好的,上官云一颗心稍稍放下,点点头,起身离开,他走后,议事厅只剩下上官义和翠红,翠红迈着婀娜的步子走近上官义,从袖中掏出一块绢布,一只纤纤玉手搭在上官义的肩头,另一只手将绢布递到上官义面前。
绢布上面,密密麻麻写满了字。
翠红道:“我脱了他的衣裳,他背上确实什么都没有,我正要走的时候,听见他要水喝,我便好心给他倒了一杯水,不想一个没拿稳,水全撒到他身上了,原本干干净净的后背在湿了水后居然渐渐显出一些字来,我就拿毛巾将他整个后背都打湿了,把上面的字都抄了下来,庄主看看,是您要的东西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