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丁颂想了想,还是一起过去把江半絮送到了订好的房间。
那个酒度数虽然不高,但后劲儿大。
江半絮今天醉得更厉害些,刚进屋就蜷在床上没了动作,像是睡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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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迢正蹲在床边,帮江半絮解鞋带。
男人身上阴暗的侵略感太强,哪怕做的是照顾人的事,也给人一种图谋不轨的感觉。
丁颂看着这个画面,潜意识里有点不放心。
但他转念一想,江半絮和应迢可是室友,两个人早就同居那么久了,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。
“小絮喝醉很省事,肯定是踏踏实实睡到天亮了,”丁颂对应迢道,“我就先回去了,应大哥,你也赶快回房间休息吧。”
应迢闻言抬眸,略一点头,看着丁颂出了房间。
江半絮本来的确昏昏沉沉的,但当察觉到应迢正在帮他脱鞋时,就连忙惊醒了。
青年不自在地把脚收回去,从床上坐起来:“……我自己脱。”
应迢没有说什么,只是起身把拖鞋放到他脚边。
江半絮换了鞋,又翻出睡衣,像上次那样晕晕乎乎洗完澡,才重新躺回床上。
他贴心地给应迢留出一半位置,然后自己把被子盖好,就准备闭眼睡觉了。
眼睛刚合上,手腕忽的被人攥住,冰凉的触感使江半絮又睁开眼。
吸血鬼背着光在床边坐下,开口道:“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。”
房里没有关灯,亮堂堂的,可江半絮因为醉得晕头转向,压根看不清眼前的人。
他像上课被点名一样,呆呆点头:“好的,我会好好回答的。”
应迢视线凝在青年泛红的脸上,又往前稍一俯身,才问出口。
“我和你是什么关系。”
这不是多难的问题,醉了的江半絮也能答上来。
“室友。”握在自己手腕上的力道在收紧,让他觉得不舒服了。
江半絮轻轻挣扎一下,自己补充:“也是好朋友。”
青年一直在推他的手。
吸血鬼闻言垂下眼,将手指松开了。
江半絮就连忙把自己被握疼的手腕藏进被窝。
应迢逐渐察觉到,似乎只有自己的情感在发生变化。
尤其从第二次吸食鲜血之后,吸血鬼的行为变得越来越脱离控制、失去逻辑。
他认为是因为经过做爱这样亲密的事,让自己与江半絮的关系不可避免地变得密不可分起来。
所以他才会担忧对方的身体,想时刻掌握青年行踪,还会在分开仅仅三天的情况下,急切想见到江半絮。
但应迢又很快意识到。
这些变化都只是他单方面产生的。
江半絮对他……并没有变得这样亲密。
青年这次把自己全裹进了被窝里,只留白皙透红的半张脸。
江半絮困得眼皮一直往下耷拉,眼角泛起泪花,稍微一揉就被弄红了眼尾。
吸血鬼捻了捻被沾湿的指节,眸色逐渐变深。
他抚开挡在江半絮眼前的一缕发丝,又低声问:“还有呢?我们做过好朋友之间不会做的事。”
这次的问题似乎有点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