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当然……喜欢你喽!”龙霞拍拍他的脸道,好酸哦!她都闻得出他口中的酸味,“不要乱吃无谓的干醋,只会气死自己。”
“我吃醋?我才不会和个半死不活的狗屁世子吃醋,他还不够资格。”他嘴硬地否认,他没吃醋,是心口闷结而已。
没有?他脸上明明白白写着酸字,死要面子的男人,她退让地说:“好,你没吃醋,是我误解了。”
“你从哪捡来的‘破烂’?”萨非鹰轻蔑道,从李旸浑身上下找不到顺眼的地方,一身污渍。
“他不是我捡的,是多兰儿善心大发,想做些善事积德。”她用眼神和多兰儿“串供”,这厢占有欲强,她可不想让多生事的小侍女引燃暴君的鹰火。
原想辩解的多兰儿看到龙霞的眼神,话到嘴边又收回去,毕竟霞姊姊是为救她而受伤,若是被堡主知情,她一条小鸟命就如大漠的黄沙,全散了,因此她只有委屈地扛起责任,将堡主的怒气降到最低。
“对啦!堡主,是我看他可怜才拜托小姐‘让’我救他。”她暗忖,好贼哦!小姐真阴险。
“你看,我说得没错吧!真的和我扯不上关系。”龙霞肩一耸,表示多兰儿所言非虚。
萨非鹰生着暗气,因为她们主仆一搭一唱配合得天衣无缝,害他有气发不出,气得自己差点内伤。
骤然他想起杜秋娘,便问:“你真的没受伤?有没有遇到袭击?”他将她推离半臂远,仔细审视她周身,目光定在她被划破沾血的衣袖上。
发觉他目光所注意的,龙霞气定闲地坦白。“剑破了衣服而已,没伤到皮肉,你大可放心。至于你想英雄救美则慢了一步,因为敌人全让我给摆平了。”
不是男人才能做英雄,女人也应当要自强,以她所受的训练,及在道上打混的日子,她不仅有能力保护自身的安全,更能洞悉先机,进一步瓦解对手的攻击,因为她是斗士,也是一位战士,为护卫龙门而生,今日更愿护卫他的“心”。
“人呢?”他指袭击她的杀手。
“喏!不都躺在那。”嘴一撇,龙霞指向半里外的尸体。
死得太干脆了,没受折磨的死法令萨非鹰非常不快,太便宜她们了,敢动他的人,最少也得剥了她们的皮,晾在黄沙中当人柱,任由风沙侵噬其血肉,直到水分被抽干为止,成为枯尸一具。
“以后出堡一定要有我陪同,不然你一步都不许离堡。”一次就够令他胆战心寒了,他不容许有再次悸痛啃食。
“是,大老鹰。”龙霞皮皮地答道,反正她也不爱出门。
虽然已臻日落时分,太阳光的热度十分灼人,普通人都觉闷热,何况是个身中十数刀的伤者。
李旸额头冒着冷汗,脸白得像勾魂将军,身子因虚弱而摇摆了一下,多兰儿好心地扶着他,才发现他全身冰凉得很,像个死人的体温。
“小……小姐,他好像快……快不行了。”多兰儿害怕地想,好重哦!可别死在她身上。
“我看……咯!你干么拉着我?”龙霞才一举步,却被人硬生生地拉回。
“我才要问你要干什么?”居然当着他的面,去探视另一个男人的身体,萨非鹰的脸气得像落日一样血红。
“虽然我不是很甘心救人,但人总不能救一半吧!半途而废不太道德。”龙霞撇撇嘴道,救人也是很耗体力的工作。
“那也轮不到你出手,叫那只小麻雀去费神。”萨非鹰冷淡地说,谁教多兰儿多事救人。
“我?”多兰儿一听,真想拿块酪饼撞昏自己,“堡主,你看过小麻雀扛大象吗?”
自从跟了霞姊姊之后,她的口才伶俐多了,懂得说话的“艺术”,然而艺术是啥玩意,她压根不认识。
“蛇都能吞大象了,扛头象有何难?”他是借题发挥,以疏不平之气。
谁都可以碰男人,唯独他的霞仙不能,要碰也只能碰他,他可是个自私的男人,没有雅量让自己的女人去碰触他以外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