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管你什么精神寄托,她只知道她心口揪得紧,非要见到那个貌比兰陵王俊美的男子不可,否则她食不下咽,睡不安稳。
平时还有个精灵好使唤,打发打发无聊的时间,这些天也不知道她在忙什么,常常见不到她飞来飞去的身影,让她怪是寂寞。
“馨儿!你怎么可以用这种不耐烦的口气和爸爸说话,以前的你乖巧又孝顺……”高夫人觉得女儿真是变了个人。
“以前是以前,别尽拿来比较,有个人老在耳边唠叨会不烦吗?”她没赶人就算客气了。
“唠叨是为了你好,你难过我们都不好受。”高院长说得心痛,一下子苍老了许多。
看他伤心的抹抹泪,深藏高兰心内心的一抹良善冒出头,差点因恻隐之心而打消念头,安分地当起他口中乖巧又孝顺的女儿。
但是人的私心是无法阻止的,一想到那张令人菜饭不思的俊容,隐隐而生的善念随即被压下,狠下心的拒绝他的父女天性。
不过她的心底有一点点骚动,似乎沉睡中的高兰馨不忍老父伤痛,稍微不安的动了一下。
不行,她不能醒来,安分的继续睡下去,她不会把身体还给她的,她最好死了这份奢望。
胆小的高兰馨因她的威胁又缩了回去,微颤的眼皮恢复不动的静止状态。
“真要为我好就别找些奇怪的人来,以为我有病的敲敲打打,你不烦我都烦了。”她娇嫩的一嘟嚷,抬起手轻撩落在耳边的细发。
镜中的她还是一样美丽呀!怎么还有人不受她魅力所惑,坚定如僧?
“好好好,我不找道士、法师,你快把饭吃了,饿久了可会生病。”高院长好言地安抚着,就怕她闹脾气。
嘟着嘴,她表现出小女孩的任性。“那个人怎么不来,你不是请他来为我看病吗?”
“哪个人?”他一时没想到她所指何人,反问她要找谁。
“不就是那个人,长得异常俊美的男子。”一说到他,她羞答答的低下头。
了悟于心的高院长喔了一声。“你是指上官月吧!”
“他叫上宫月?”挺好听的名儿,人如其名皎皎如月。
“你妈刚去请他了,应该快来了。”小女儿的心事他怎会看不透。
以前他在医学院教课时,不时有风闻而来的女同学争看上宫月俊美的容貌,包围着课堂水泄不通,几乎连授课讲师都进不去。
甚至还有男同志写情书致意,守在校门口仰颈而待,就为了送上一束花多看他一眼。
可是这孩子心性过于稳重,不为所动的漠然而过,看也不看的从容离去,留下不少颗破碎的芳心,痴心不变的目送他背影。
“你的快未免太慢了吧!不过几坪大的地方需要走上一辈子吗?”她一急话就重了。
以高家而言,千坪住家算是沉重的负荷,但因是先人所遗留的旧居翻新,因此不需花太多金钱整修,生活上还算富裕。
所以游手好闲的歹徒才挑上高家下手,以为能捞笔油水跑路,先撕票、后勒索地频打电话。
幸好高兰馨命不该绝,被一名原住民妇人所救,连夜送下山才免于一劫。
“馨儿,听爸爸一句话,别迷上他,上官的性子冷,不适合你。”他怕女儿会因此受伤。
高兰心不平之气脱口而出,“谁说的,他不和精灵有说有笑,像是朋友一般。”
“精灵?!”怎么她也和上官一样说出相同话题,难道真有精灵的存在?
一觉失言的高兰心索性闭口不言,挥手打翻高院长端来的饭菜。
她没有愧疚,因为她生来就是让人服侍的,发点脾气是理所当然,他并非是她亲生的父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