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活不活是她的事,你无权替她下决定。”因为她不是这具躯壳的主人。
“怎么,难道你现在就想把我挖出去?”她不信他有这个能耐。
“要不要试试看?”
他引灵索一放,她立即惊慌地躲到床下。
没有鬼魂不怕引灵索,就算她是飘泊千年的老鬼也惧怕它的威力,不甘遭缚捆不得自由。
不过上官月并未付诸行动,只是吓吓她,在高兰馨尚未清醒前不宜捕灵,因此她得以暂住几日,待他问明方式再安定两灵。
“老师,你再准备一份饭菜,她要不吃就用塞的,不用担心她会受不了。”瞪我也没用,谁教你不肯投胎。
“嗯!好的,可是我女儿她……”一直睡着不清醒好吗?
“这件事我们出去再谈。”他暗示着,将两人请出房间。
但最后一个离开的上官月突遭外力牵绊,一双柔若无骨的玉手环住他的腰,似乎不让他走出视线的紧紧攀附,迟不松手。
漠然的眼微瞟,他关上房门不让高氏夫妇担忧,一反手将环腰之物挥了出去,尖细的惨叫声立即响起,听得门外的人忧心忡忡,心口一揪地放不下心。
“你真舍得伤我?”好个鲁男子,她不信他过得了美人关。
他笑了,却让人冷透心底。“凭你的姿色还入不了我的眼。”
“你……”好伤人的话。“那么精灵呢?她一向不怎么聪明。”
对付不了他她还有绝招,能在后宫游刀有余凭藉的不只是美貌,还有手段。
“你最好别动她,我的脾气没你想像的温和。”她是不聪明,但也没笨到任人为所欲为。
看得出来他并非慈悲之人。“如果我许下第三个愿望呢?”
她在试探人的弱点。
“那你许吧!我不认为会成功。”她太小看他了。
“你不在乎?”难道她猜错了?
上官月以指抹朱砂朝她额前一点。“因为我也许愿了。”
朱砂入额,疼痛不堪的高兰心无法再说出一个字,身子一抛地在地上滚来滚去,浑身像长刺一般地刺向心窝,让她愿不得形象的拚命哭喊。
她知道自己错了,不该错估对方的实力,俊美的外表或许足以迷惑人心,但力量不足的人又怎么看出她的本相,他真的很可怕。
但她已经痛得没办法后悔,只想一死以获解脱,她不想再受苦了。
偏偏被朱砂封住的出口难以进出,已死过一次的她不能再死一次,只能活着受折磨,受困于她一心侵占的年轻躯壳中。
不甘心,不甘心呀!为什么是她,她哪一点比不上三寸高的笨精灵?
恨呀!
没人发现强烈的怨恨使东边的铜钱浮出地表,五角星芒结成的结界出现漏洞,一阵淡得几乎肉眼瞧不见的黑雾逐渐凝聚。
邪恶的力量再度复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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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精灵……哇!哈哈……亲爱的月,你一定在开玩笑,快去庙里求几张符纸贴贴,保佑你精神不错乱,快拿家用喂养你嗷嗷待哺的家累。”
也就是她上官微笑。
要收钱她很勤快,想说故事她奉陪,但别说些连小学生都不相信的童话骗人,这世上哪有精灵,他八成睡太多了才会作白日梦。
她要大声的嘲笑他,用力的嘲笑他,反正她现在很无聊没事做,刚好做做嘴巴运动消除疲劳,省得看阿水那张脸,好像她纸屑没丢进垃圾桶是天大的罪过。
哼!敢毁了莲花跑车断她生计,她不公报私仇怎消得了气,把所有的工作全丢给他忙到垮,让他没时间和爱人谈情说爱。
宁可得罪小人勿得罪女人,这是人生一大忌讳,学不会的人活该去死,她绝对不会手软心慈。
给他死,给他死,给他死……她偏偏要制造脏乱让有洁癖的他眼红,管他消毒水还是杀毒剂她统统接招,看谁先被毒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