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必那么费心,直接上了她不就得了,女人不都是一个样。”等上了床,看她还跩不跩得起来。
赵子统是被宠坏了,虽然本性不恶,但就是爱玩,好逸恶劳,野心大却不思长进,老想着一步登天,不肯下工夫精进医术。
“你……你在胡说什么,雪缇可是好人家的女孩,由不得你乱来。”赵院长被儿子偏激言论吓出一身冷汗。
“别假了,老爸,你不也想从她身上榨取利益,我这是在帮你耶!让你更快达成心愿罢了。”医院要赚钱,靠的不就是名气响亮的王牌大医生。
秦雪缇的医术了得,家世好,人品佳,人又长得漂亮,不牢牢捉住这条肥鱼岂不是傻子。
赵院长心口直跳,有些不安。“我是惜才,互蒙其利,你可别真的使什么坏心眼,雪缇的朋友并不简单,随便一个都能整死你。”
为了安全着想,最好别轻举妄动。
“怕什么,我才不信几个女人有多大的能耐,有胆放马过来。”心高气傲的赵子统不满父亲对他人的过度吹捧,更加深心里横生的恶念。
“子统……”不要犯错呀!不然,他也保不了他。
他不耐烦地一喊。“好了,别说了,你等我的好消息。”
赵院长忧心地看着儿子的背影,没法放下心。本来他以为雪缇那个当记者的朋友比较好套话,能从她口中问出爱徒的下落,谁知她一问三不知,只顾着追八卦。
但他不知道的是,随后苗秀慧立刻机灵的打电话给秦雪缇,告知此事,看好友做何打算。
毕竟人是肉做的,不休息怎能走更远的路。
而此时的秦雪缇也十分哀怨,托腮望着窗外,眼神涣散,手中拿的不是热腾腾的早餐,而是她不打算再碰的听诊器。
所谓人怕出名,猪怕肥,她是一战成名,因为突发的火灾事故顿成镇上的风云人物,连方脸大耳的胖镇长也特地颁奖“荣誉市民”的奖牌高高挂起。
谁叫她多事地只用简易工具,在短时间内救治了数名烧伤严重的伤患,让他们的伤受到妥善处理,免于一死。
可如今她却有点后悔自己的多管闲事,生死本由命,富贵在于天,瞧瞧她的插手落得什么光景。
一间破诊所,三面窗户有一面是坏的,铁门拉不下来,卡住了,一扇永远关不拢的门,没有冷气,只有一台不怎么凉的电风扇。
也许是她救人的事迹一传十、十传百、百传千,被热情的乡亲传得有些神化,即使是破得足以养老鼠的诊所,一天涌进近五百名的看诊人潮。
这对她来说真的很吃力,以前在康宁医院时,她架子端得可高了,一天看诊人数限定一百名,多了绝不看,而且是自费,非健保给付,没钱生病的人最好别来就诊。
“医生,我头晕目眩,又鼻涕流个不停,四肢老觉得没什么力气,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,快死了?”
秦雪缇费神地看了病人一眼。“是快死了。”
“什么?我、我要死了……”上了年纪的妇人立即哭出声,还用嚎的,怕人家不知道她哭得有多难听。
“被自己吓死的。”她冷冷地说。
“呃!”她忽然一怔,不哭了。
“到底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?是我诊断你有没有病,而不是你拉拉杂杂地说上一大堆病症,以为自己病的不轻。”有种病人最不受欢迎,那就是认为自己什么都懂,指导医生开单下药。如果真那么行,干什么还要看医生,到药局配药吃,省得占去别人看诊的时间。
妇人一挨骂,瑟缩地呐呐问道:“医生,那我得的是什么病?”
“感冒。”
“只是感冒?”她明明病得很重。
秦雪缇皮笑肉不笑地多添几个字。“滤过性病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