瑄钰抿嘴想了想,轻声回道,“想问问你,如果,这一切都结束了,你想做什么?”
玄溟拉过瑄钰的手,让他和自己坐在一起,眼睛看着窗外。阳光、树梢、微风、甚至飞尘,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有序。
玄溟没有回话,瑄钰看着他,视线随着他的目光移到窗外,蓝天白云,明艳秀丽,让瑄钰一下子想起了雪峰山的雪景,一片通白的明澈。
玄溟的目光如炬,燃烧着使命,他不确定是否可以完完全全保全所有人不受伤害,不确定结局时是否一切如常,不确定……不确定的事很多。
所以玄溟没能够及时回答瑄钰的问题,但看着瑄钰担忧的神色,玄溟轻浅一笑,凑过去亲了一下瑄钰的额角,“我想和阿钰去游玩世界。去爬雪山,看花海,做好多好多以前没做过的事。”
闻言,瑄钰顿时笑开,“好,我陪你。”
时间刚刚好,两人依偎在一起,享受了片刻的温馨。
收起卡牌,玄溟和瑄钰带上了软乎乎出门。
于此同时,阴暗的小屋子里,黑衣人整装待发。闪身到屋顶上,黑衣人看着渐渐升起的花灯,邪魅地笑起来。
华灯初上,夜晚却不宁静。雷电交加的夜晚,预示着这一晚的不同寻常。
玄溟和瑄钰刚从食堂吃完晚饭出来,两人抬头望望片刻之前还繁星璀璨的夜空,此时却开始电闪雷鸣。
“呜哇唔。”有异常。
“知道。”玄溟摸摸软乎乎的天灵盖,拉着瑄钰就要回宿舍。
殊不知,突变横生。
一步还未迈出去,玄溟就发现了眼前暮色的变化,校园消失,眼前只有一片黑暗,耳边只有雷鸣。
“溟宝?”瑄钰抓紧了玄溟的手腕,警惕着看向四周,寻查着变故。
软乎乎只叫喊了一声,现在只是安静待在玄溟身边。
玄溟望它一眼,不知道这次是卡牌,还是什么意外。
“玄溟。”
一个陌生沙哑的成熟男声穿破黑暗传到玄溟和瑄钰耳朵里,两人环顾一周,却不见任何人影。
“呜哇呜哇。”危险危险。
软乎乎突然躁动起来,警示着玄溟和瑄钰。
“你是谁?”一直找不到人影,也回不去宿舍,玄溟大喊问道。
“我是谁不重要,重要的是,我想你不会忘记衡青吧?”沙哑的声音带着愤恨的意味。
玄溟沉下心,蹙起眉眼,“是不会忘,暗魔法组织。”
“暗魔法?”喑哑的声音换了一个方向,越发阴恨,“魔法何来的明与暗之说?我们只不过是学着自己所需的魔法而已。”
玄溟牵着瑄钰站在原地岿然不动,“你们所说的所需,不过是伤人利己。”
“伤人利己?”那道寻不到声源的声音突然榱栋崩折,似激动又似崩溃,“就你们是圣人,就你们为民着想!”
“你看看那些所谓的人民,哪个不是自私自利,阿谀奉承?”声音倏然间停顿,平静下来,“不涉世的小孩,自然什么都不懂,不若我带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!”
黑暗刹那间转换为白昼,平凡的民间,人人安居乐业,有人却为了一己之私而不择手段。
“早叫你嫁过去都不至于受这份罪,不听劝,活该!”这是一户爱慕虚荣的家庭,妇女为了得到女儿的彩礼,硬是把女儿嫁给了一个老头。
“你这个当姐姐的就应该让着弟弟!一个女孩子上什么学?给我回家!”这是一户重男轻女的家庭,父母为了让儿子传宗接代,生生折断了女儿的翅膀。
“怎么?你不是很厉害吗?反抗啊!学习成绩第一又如何?不还是被我踩在脚下!”这是嫉妒心强的女学生,看不惯别人比自己优秀,选择了欺压霸凌同学,逼得同学为了逃离苦痛而自尽。
“这次的报告我就拿了,你要是敢告状给上司,你就完蛋了!”这是上班求生计的打工人为了霸占同事的劳动成果,打压同事,欺骗上司,隔断了别人的生计之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