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子宁静,在这里的每一天,余氏都觉得安宁。
庄子里的人也不会因为她脸上的疤痕,就嫌弃她,鄙夷她,欺负她。
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对她很好。
“有劳王妃挂念,这里很好,民妇很开心。”
“如此便好,赵国公府的事情已经解决了,接下来,他们都会得到报应,赵钺会是下一任国公。”
余氏眼底迅速浮起眼泪,跪在地上,给沈青黎磕了个头:“多谢王妃,王妃大恩,民妇没齿难忘,下辈子定结草衔环相报。”
沈青黎让锦一把她扶起来。
她没说,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。
对于余氏而言,过去的那些苦痛和仇恨,锥心刺痛,不是外人的几句宽慰,就能彻底放下。
沈青黎只道:“我这有药膏可以去你脸上的疤痕,明日让人给你送来。”
余氏摇了摇头,说道:“多谢王妃,但不必了。”
她不想被人认出来,从而,连累宴王妃。
余氏见沈青黎脸上有倦色,说了两句,便退下了。
沈青黎泡了个澡,解了乏,躺在萧宴玄怀里,抱着他的腰。
蓬莱阁背后的人是赵家,难怪没人敢打蓬莱阁的主意。
想到和蓬莱阁的合作,沈青黎一时也觉得造化弄人。
她说道:“绝杀阁虽然不足为惧,但也不能掉以轻心,我想把那份告罪书交给暄王。”
萧宴玄温声道:“阿黎决定就好。”
景氏的江山,还是交给景氏去操心。
“阿玄,我想听你新学的那首歌谣。”
“好。”
沈青黎枕着萧宴玄的心跳,听着歌谣,慢慢地睡了过去。
她这边静好温馨,赵国公府却是人仰马翻。
赵国公失踪之后,赵家都快把茶山掘地三尺,赵老夫人看到赵国公浑身血淋淋地被扔回别院,当即晕死过去。
赵大爷连忙带两人回赵国公府。
当夜,救回赵国公之后,府医留在主院,每隔一个时辰就给赵国公诊脉,直到伤情稳定了才回来,因为太过劳累,不慎掉进荷花池里溺毙了。
府医的死,只是个开始。
启程
翌日,沈青黎去了暄王府。
景暄听完赵国公府和绝杀阁的事情,脸上露出异色,渐渐变得凝重。
他收下那张告罪书,说道:“没想到赵家藏得这么深,多亏王妃相告,只要赵国公信守承诺,此事,我会暂且按下,绝杀阁的事情,我也会妥善处置。”
前朝都覆灭几百年了,百姓安居乐业,景暄不想破坏这份太平。
无关乎姓氏,这天下终究是百姓的天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