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乖!疼你呵!二姊晓得你善解人意。」她不客气地踩著他的背爬上去。
嗯!视野变宽了。
东方柔柔拉了他一把。两人看向人头阵内,终於发觉目标所在。
「离太远了,声音又吵得很。」该找个东西来引人注意。
东方取巧颤抖的往後退。「二……二姊,我不行啦!我还是小孩子……」
不等他哭诉完,她拎起他的後领向前一掷,惊恐的尖叫声大起,围观的赌客本能的回头一看,来不及闪躲的成了肉垫,一道黑影滑至中心点。
一双拖鞋出现在男孩面前,他抬起头一看——
「三姊,我……我好痛哦!」
由此可知,小男孩也是不平凡的人物,在两位有虐待人习惯的姊姊长期凌虐下还能长得活泼可爱,没一点能耐早回去帮苏州的奶奶卖咸鸭蛋,哪能存活至今。
没有早夭代表他到成年时必然前途无限。
「东方取巧,你没死?」
天呀!他好想死,为什麽抱著他大哭的是东方家的草包大姊,而不是想揍他的狼心三姊,他好可怜喔!
一想到此,他跟著放声大哭,哭得全场为之动容,一旁滥情的赌客也忍不住掬一把同情之泪,眼角一拭以为他受尽折磨。
真是可怜喔!
「你们够了没,再给我看到一滴眼泪,明年的今日就等人上香供饭。」
好险,逃过一劫。
庆幸万分的单无我面露劫後馀生的微笑,他可不想真和大姨子打得你死我活,他日大夥还要做亲戚,不必急著扯破脸。
何况打赢了不光彩,说不定换老婆赏他几拳。
输了更别提,纸袋出门。
干麽?
不就是套头见不得人,十方阎王的真面目已经曝光,打输个女人是件多麽丢脸的事,他不纸袋套脸只怕会害路人笑死,背上过失杀人之罪。
「东方小弟,你很冷吗?」空调维持在二十六度四,应该不至於会冷得全身发抖。
「你……你是谁?」谁说他冷,是害怕,三姊杀人似的目光正盯著他。
「十方阎王单无我,同时也是你新上任的姊夫,请多指教。」他伸手拉起跪在船板上的小男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