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照齐和徐军陈明站在李碧云面前,侃侃而谈,“李老师,我们对待学校舞会就和对待各种体育活动的态度是一样的,文体活动不分家,我们贸易系二班全体同学都不希望取消舞会。”
李碧云万万没想到这群学生事儿还挺多,“你们上哪儿听着这些了?”
“李老师,外面都在传。”陈明斩钉截铁。
“
你们啊()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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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思别放在这上头。”
徐军抬出中午大家在食堂说的话,“李老师,我们这叫劳逸结合嘛,实在不行,我们可以男同学和男同学跳,女同学和女同学跳,这样总没有作风问题了吧。”
李碧云没听过这么荒唐的法子,“说些什么呢?哪有男同志和男同志一块儿跳舞,女同志和女同志一块儿跳舞的,去去去,快回去上课去。”
等人走了,坐在对面办公桌的二班班主任刘老师才开口,“李老师,你们班学生还挺团结啊。”
“团结什么啊,瞎起哄,那学校做的决定是我们说两句能改变的啊?”李碧云笑笑。
下午放学前,教导主任孙主任来办公室说工作的事儿,讲完刚准备走就被李碧云叫住。
两人站在走廊,李碧云试探着开口,“孙主任,那舞会的事情学校真的决定取消啦?”
孙主任没想到李老师这么关心这事儿,只随口一句,“还没彻底定下来,现在是洪校长和汪书记意见不统一,一个觉得不至于那么矫枉过正,一个觉得得严抓严管。”
“哎呦,这”李碧云想起学生们的话,都是些二二十岁的人,在学习之余难免对文体活动向往,“其实学校的舞会哪能出问题呢?外头的是外头的,可能不二不四,那些个家庭舞会我也知道,有时候是有作风问题,但咱们学校的不一样啊,在礼堂办,就是个文体活动”
“这啊,你跟我说了都不算,得看上头怎么想。”
“那不然”李碧云想起刚刚几个学生不着调的法子,“可以男同志和男同志一块儿跳舞,女同志和女同志一块儿跳舞,这样保准没有作风问题,直接杜绝后患。”
孙主任:“?”
真有你们的!
五月末,关于舞会的消息传来时,简璐正和郝月在宿舍讨论打毛线的事儿。
郝月平时除了学习就一个爱好,打毛线织毛衣。
她家里两个儿子,一个九岁,一个十一岁,郝月的学习放松间隙就是给孩子织毛衣,她手很巧,会的针法也多,宋桂兰和简璐时常向她请教。
“郝月姐,你这平针跳得好看哎,我就会最简单的花色,不过我婆婆厉害,她也会其他花样。”
“你还是闺女,能多弄点花色,我家两个儿,不能穿得太花里胡哨,就只能做这几种平针,你看看,你要是想给你闺女打好看点的花色呢,你就这样”
宋桂兰家也是闺女,听到郝月说起毛衣花色也凑过来学,二个人正讨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,孙尚美从外头跑回来,一脸兴奋地推开门。
“同志们!好消息!”
宿舍里五人齐刷刷朝她看去,“怎么了?”
“最新消息,舞会照常举行!”顿了一句,孙尚美见室友们脸上染笑,又补充一句,“不过今年还真变了,说是让男女同学分开跳。”
“那行啊,没影响!”
h大六月初的舞会
()如期举行()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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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今年特殊,礼堂里,一半男生一半女生,大家还真泾渭分明,各占了一半地盘,互不打扰。
“哎呦,你他妈踩我脚了!”
“你这跳得啥啊?手脚也太僵硬了。”
“你演女的啊,该我搂你腰。”
“别别别,我腰上有痒痒肉,哈哈哈哈哈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