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厚忠跪在地上,背脊挺得笔直,尽管脸上带着几分不屈,但眼中却难掩对曹秀的敬畏。
“张厚忠,你可知错?”曹秀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每一个字都像是锤子一样敲打在张厚忠的心上。
张厚忠咬紧牙关,沉默片刻后,才缓缓开口:“大人,我知错了。我不该私自对赵综宗用刑,更不该让个人恩怨影响到公务。”
曹秀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怒意,他猛地站起身,一拳砸在张厚忠的肩头,语气冰冷如刀:“你错在何处?”
“是错在不该对赵综宗用刑,还是错在不该让私人情感影响到大局?”
张厚忠被这一拳砸得身形一晃,却硬生生忍住了呼痛声,只是紧紧地咬住牙关,仿佛要将所有的屈辱都咽回肚子里。
“我……我两者都错。”他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,心中却如同翻江倒海,五味杂陈。
曹秀看着张厚忠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。他知道,张厚忠在军队中本就是让人敬佩的存在,他勇猛、忠诚,却也有些固执和冲动。
这次的事情,确实是他做得过分了。
“你可知,你这一错,不仅伤害了赵综宗,也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?”曹秀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痛心疾首:“我命你查清楚陆恒的下落。”
“你却私自对赵综宗用刑,还编造谎言欺骗我!”
张厚忠低下头,声音微颤:“大人,我……我只是太担心陆恒了。他毕竟是皇帝派来的人
,我怕他会对我们不利。”
“怕?你就因为怕,就可以不顾大局,自相残杀吗?”曹秀怒斥道:“你这样做,只会让我们内部更加分裂,让敌人有机可乘!”
说着,曹秀挥了挥手,示意士兵将张厚忠带下去执行军法。十几个军棍下来,张厚忠的背脊已是一片血肉模糊,但他却咬紧牙关,一声不吭。
这一幕,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心中一震。他们知道,曹秀这是在用行动告诉他们,无论谁犯了错,都必须接受惩罚,无论他在军队中的地位有多高。
而赵综宗,此时正躺在简陋的床榻上,脸色苍白如纸。他缓缓地睁开眼睛,看到桃子正坐在床边,眼中满是担忧和焦虑。
“桃子……”赵综宗的声音微弱而沙哑,他挣扎着想要起身,却被桃子按住了。
“你别动,好好休息。”桃子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:“你伤得很重,需要静养。”
赵综宗闻言,心中一暖,却也不免有些焦急。“陆恒呢?他怎么样了?张厚忠说他死了,我不相信……”
桃子闻言,眼泪瞬间涌了出来,她一边擦着眼泪,一边哽咽着说道:“陆恒……他被张厚忠派出去对付附近的匪徒了。我……我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……”
赵综宗躺在简陋的木床上,身上缠绕着绷带,每一处伤口都在隐隐作痛,但他的心,却比这伤痛更加煎熬。
一想到陆恒可能正身处险境,他便无法再
躺下去,那份焦急与愤怒,如同烈火般在他胸中燃烧。
“桃子,扶我起来。”赵综宗的声音虽弱,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。桃子一愣,随即连忙上前,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坐起身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