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你不傻,就应该知道,上京城的水有多深,你不但不制止鲤鱼,还利用白之跃绑架的案子,搞出了这么多事,你想把上京城翻个天,打个转?以一己之力,斗垮几个皇子,弄垮大半个朝堂?”
顾召老老实实吞下第五个包子,才缓缓接口:“大哥,我从来没想过以一己之力,就能斗垮几个皇子,弄垮大半个朝堂。”
“我也没觉得我有多伟大,能造福苍生,父仇我不能不报,我既然是姜府盖了章的女婿,姜府的事就是我的事。”
“我和鲤鱼都不觉得一味退让,姜府就能无忧,我觉得鲤鱼做的对,主动出击就是最好的防守。”
姜念喜呵了一声:“好好好,你们都长大了,翅膀都硬了是吧,行,既然这样,那就一起干票大的。”
姜鲤鱼:……
顾召:……
“姜风,把顾大壮给我带进来。”
姜风,姜念喜身边最为神秘的侍卫。
这还是顾召第一次见。
个子修长,皮肤白皙,阴柔有余阳刚不足,一手拿着一根扫帚,一手把皮肤黝黑体重二百余斤的顾大壮给拎了进来。
“顾大壮,听说你水性极好,能用水囊潜入湍急的河中,捞金银,凿沉船,我怎么觉得你跟我曾经在吏部的卷宗中,见到的水匪吴武差不多啊,不知道你跟他比,你俩到底是谁厉害?”
“姜大人,此话诧异,我就是吴武,但我绝对不是水匪,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成了
水匪。”吴武咧嘴一笑,露出几颗鲨鱼牙齿,牙齿尖尖闪着白光,“姜大人,顾召,顾召可以为我作证,我真不是水匪。”
“大哥,他确实不是水匪,小时候因为牙齿生长有异,体型壮硕,性子懦弱,经常受人欺负,水边便成了他最喜欢待的地方,至于他怎么练就了这身本事,我就不清楚了。”
“他跟毛管事的爹一样,在我父亲手下做事,永州水患之后,他就带着他手底下的弟兄去了下沙河躲避,直到我让他去青州做了顾大壮。”
顾召说道这儿,眯着眼睛看向吴武:“你是被姜风从青州抓来的?”
青州离上京城不近,几天时间,姜风就把顾大壮给抓来了?
“自然不是从青州抓的,这厮跑去了下沙接了个活儿,东家正好是舒大人的眼线。”姜风冷冰冰的开口,吴武脑袋一缩:“那人是老主顾了,我想着赚点钱不也挺好的,谁知道是个坑。”
“倒也算不得是个坑。”姜念喜看了一眼吴武,“翻过城外栖霞山,那里有条河,河里的东西你得想办法捞上来。”
吴武连忙点头:“是是是,姜大人吩咐,我万所不辞,只要河里有东西,我一定把它捞上来。”
“姜风,带他去栖霞山。”
“是,公子。”
“等等,我还有句话跟顾召说。”吴武道。
顾召:“什么话?”
“也没什么,反正我该说的不该说的,都给姜大人说了,我劝你也别死
撑了,还有你还欠我五百两没给呢……”
姜风皱了皱眉,手上扫帚一动,蒸笼里的包子飞出来一个堵住了吴武的嘴。
顾召揉了揉太阳穴,千里赶着趟地送人头,也只有吴武这个贪财的家伙干的出来了。
“妹妹,妹夫,你俩吃饱没有?”姜念喜看向姜鲤鱼。
“吃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