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字,蒋府上下百余口人项上人头不保,他跟在蒋其右身边这么久,也要受牵连。
一夜之间,他和蒋其右仿佛苍老了十岁。
“田大人,皇位之争如火如荼,早晚都得选边站,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,就是不知道白丞相到底支持二皇子还是五皇子?”
蒋其右昨天想了一夜还是没想明白这个问题。
田芳也是百思不得其解:“白丞相一直都是两边都不沾,上朝只要圣人不发话,他就跟个柱子似的定在那儿,谁知道白丞相支持谁啊。”
不知道白丞相站那方,田芳心里七上八下,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无力感。
“算了,既然白丞相的意思,让我们听姜念喜的,姜念喜的意思,是要给他妹夫安排一个轻松点的活儿,远离朝堂纷争,白丞相和姜念喜咱们琢磨不透,顾公子不是还在吏部吗?平时多关心关心,说不定有惊喜。”
田芳:“蒋大人高见。”
……
“这都怎么了,一个个无精打采,厨房又是怎么回事,烟熏火燎的?”
临近中午顾召慢悠悠的回了家,刚进院子,就看见福福没精打采蹲在猫窝面前撸猫,青瓷帮着顾平劈柴,白姨在厨房忙活,浓烟滚滚,搞得像是要起火了一般。
“公子,你还是先去看看夫人吧,夫人今天心情不好。”
心情不好?难道了复仇失败了?
不应该啊,青瓷的身手揍几个镖师完全不在话下,福福揍十来个没什么问题
,再加上一个王府医,会复仇失败?
顾召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几人,轻轻推开了房门。
姜鲤鱼躺在软塌上,闭着眼睛往高处抛算盘珠子,抛的还挺高,闭眼也能一接一个准。
这又是什么情况?怎么这般诡异?
顾召关上房门,坐到姜鲤鱼身边,“娘子,三金镖局给娘子气受了?”
“没有,但是就是很不爽。”姜鲤鱼睁开眼,把手里的算盘珠子一股脑的塞进顾召手里,然后起身:“富盛给我挖坑,我在想跳还是不跳,想了半天,这个坑不跳怕是不行。”
“富盛,三金镖局的小诸葛,这个人不显山不露水,是个人物。”
人前金要换才是三金镖局的总镖头,其实,真正管事的是富盛,这件事顾召前世知道,不过也没怎么放在心上,就是有些奇怪,富盛明明是五皇子的人,为什么五皇子和六皇子都倒台了,他还活的好好的,简直是毫发无损。
因富盛这人跟他没有利益冲突,那时候他要办的事不少,便没有怎么关注了,现在他只能提醒姜鲤鱼,富盛这人不是一般人。
“夫君,你说得没错,富盛确实是个人物,你猜,我今天在三金镖局看见了谁?”姜鲤鱼问。
“娘子莫不是遇见了熟人?”
顾召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算盘珠子,自家娘子就是不缺钱的主,算盘珠子都是用实心的黄金做得,拿在手里沉甸甸,很安心。
“站在富盛身后的那人
,就是马启灵院子里十来人个中的一个,虽然他低着头,我只能看见大半张脸,但我绝对不会看错。”
顾召:“娘子眼力这么好,只看见大半张脸,都能确定自己没有看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