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论什么术法,大都一样。其实术法的原理并非是无中生有,而是究其实现的效果本源,比如火,要么是从灵气中引来火生成的灵源,要么是本已储存,直接施展,更高深一些的是通过术法将已有的东西转化成火。每种心法不同,所耗费灵气亦不同。不过,这只是万千法门中的一种,因技巧朴实易于操作更广为人知,其它的法门书里头各有记载,我资质平庸不能参破。”
她说完,挥手施出一道引火诀,边解说道,“第一种得对灵气熟稔,善于分辨各种灵源,更要知道何种灵源组合在一块能够产生效果。本质和丹药和炼器差不多,但有些地方也许天生就没有火灵。呼风唤雨,与其大致相似。更简单一些的是借力,比如所处之处已经有火,借助术法转移来使用。这一类术法最费时间,需要吸纳不断练习分辨,一旦学会别的术法也更易学。第三种得对灵气本源有所参悟,不可言传。最便宜学的是第二种,过去存在各种天才地宝,与灵脉炼化在一块,便可与自身结合,施展在术法上功力倍增。”
众人听得如痴如醉,盈川边说便演练,各个纠正口诀动作,都成功施出引火诀才放他们去休息。
“膳房距离住处远,你们可以四处看看,只是得注意着,荒芜的地方不定有灵兽躲藏,小心行路别伤着,尤其小心藤蔓上带刺。”
小婵最活泼,欢快地答应,“谢姑姑,走走走,我们都望风去。”
她眼睛一转,扯了朴新。
百合和银莲是姐妹俩,关系亲厚。
有生和杜鹃一块来的,可两人之间气氛总是怪怪的。
杜鹃像个坠子似的挂在有生后头,倒没瞧见过有生正眼瞧过他,更别说和颜悦色地说话了。
小邦是个男孩子,她更不可能叫。
虽说和百合姐妹关系要好,她也怕显得拉帮结派,、。一共就这几个人,她们几个时时捆在一起,反而不好。
朴新顺势握着小婵的袖子,两个人像阵风一眼卷出去。
后头的几个人都各自散开,没有跟上去。
小邦十分自傲,“这周围定有洞天福地,且看小爷我大展身手,寻出宝物来。”
有生动了动嘴唇,无声笑话他,“有毛病。”
她头也不回地出门,杜鹃又像个小尾巴一样跟上去。
小邦拉住他,“唉,你怎么回事,我们男人怎么能老是跟在女人屁股后头。”
杜鹃见有生身影已经消失,着急道,“快放开,等会人走丢了。”
“说什么胡话呢,姑姑给的寻踪符,传音符,护身符,她都挂得齐全,你这么巴巴地贴着,人什么时候搭理过你。”
杜鹃脾气好,虽不高兴,仍然老实地回答,“可我本就是公主的护卫,保护她是职责所在。”
到底厌恶小邦为人,他又补上一句,“你不总也跟着姑姑转吗?”
“抱大腿能一样吗,识时务不丢人,我身娇体弱不寻个厉害的人护着我,早没命了。”小邦笑嘻嘻地打趣。
杜鹃受不了他做作的语气,想跟上有生是彻底不能了,于是气恼地推他一把,“想杀你的都是你嘴的缘故,好好说话。”
小邦竟也十分配合地倒地,手娇怯地掩住嘴,作势“呕”一声,惊呼道,“呀,我吐血了,我好虚弱啊。”
杜鹃不信,“我刚刚用了五六分力,怎么可能吐血。”
他边说,视线边望向小邦的手,果然空空如也。
正想生气走开,恍然间瞥见他衣襟,星星点点满是血迹。
“真的吐血了,怎会!我,我不是,你没事吧,小邦,我找姑姑来。”杜鹃着急,又愧疚又心焦,脑子里闪过这段时间的风波,几乎都是自己惹的祸事,不免更加难受,坐立不安。
他要走,小邦将他扯回来,笑道,“上当了吧,我是骗你的,不用叫姑姑,你那点力气就能把我拍出血?”
杜鹃身为宫廷护卫,虽然弱,不至于分辨不出血迹。
他哪还肯信,再联想到有生嘲笑小邦命不久矣,已知道自己坏事了。不顾小邦阻拦,立马用传信符纸召唤盈川。
小邦索性不挣扎,认命地躺在地上,呼出一口气。“我这真是老虎的壮志,偏身就米粒蚊子身,天妒英才啊!”
他鬓角冷汗直冒,仍努力强撑出笑容,和平常一样笑话道,“杜鹃,记住了,再好吃的东西也不能多吃,少食有利于身体康健,今晚的饭我替你吃。”
小邦额边的发浸湿了,脸色苍白得发青。
杜鹃却比他还心惊,手足无措地动也不敢动。
盈川小心地用灵气引导毒素,只是那毒自有古怪之处,她样样半吊子,修炼中人大多都识得基本的药理,懂得几分医术。
“看你们一个个的,都被我吓死了吧,哈哈哈,”他正敞着嘴大笑,猛不丁地呕出口血,喷到朴新衣襟上。
小邦摆摆手,犹要开口,盈川点住他穴位,“不要乱动,用引气入体的法决,专攻被封住的穴位,等能动弹叫我。”
杜鹃泪眼婆娑地望着,恨不得不做杜鹃,做只鹌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