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周浩的小跟班(aka奴隶)有几件事要做:
第一、早上五点打电话叫他起床。
第二、早上六点陪他到学校附近的公园自主晨练。
第三、下午的篮球队训练得替他送水擦汗。
第四点,也许是最重要的一点,就是我每天都得准备加满糖份的玉子烧孝敬他大少爷。
妈妈问我砂糖为什么用这么快,我只能说是楼下那户从台南嫁来的王太太借走了。
对不起,王太太。对不起,台南人。
与此同时,我和夏茉学姊的计画也在进行。
她说,周浩起床要叫三次。第一次响铃提醒(他不会接)、第二次轻声呼唤(他还没醒)、第三次正常音量(现在才清醒);晨练的基本要记录他的跑速和距离,进阶版则是趁他跑过公园的一半时,趁隙跑去买路口阿伯的饭糰让他当早餐,记得滷蛋加量。
此外,周浩训练只喝冰水;平常因为耍帅只喝黑咖啡,但他最喜欢的是甜甜的奶茶;没有睡午觉的习惯,常常一个人躲到操场后的草坪发呆;放学后会先去市场吃一碗有名的甜不辣再回家。
周浩一定没有预想到我会做到这个程度。
身为一个跟班,我知道得太多,神出鬼没地让人起疑,一开始我可以明显感觉他的防备、惊讶和不悦,但时间一久,周浩也渐渐习惯了我的存在,昨天的午休时间,他甚至特地拿了别人送的饼乾给我吃。
虽然那份饼乾难吃到我吃了一口就吐出来,转头就看见周浩得意地哈哈大笑,我才发现原来这是他无聊的恶作剧。
真的,烂死了。
可被整的我却一点也不觉得生气。
我作势追打他,实际上根本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。
因为??我跟周浩的距离似乎不再那么遥远了,对吧?
训练结束的哨音响起,周浩大汗淋灕地下场,整个人累得坐倒在地。
「学长,水。」我连忙递水,另一手不忘送上毛巾。
周浩理所当然地接过,连句谢谢也没有。
我是跟班,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,自然不以为意。
但其他人可就不这么想了。
「吴苗苗!」魏楚海一把抓住我,眼里是不知忍了多久的怒火,「你给我过来!」
「海——」差点叫出习惯的称呼,我急忙闭嘴。
才跨出一步,另外一隻手就搭了上来。
周浩抓住我的手,一个使力,将我拉进他的怀中。
??等等,现在是什么状况?
我的感官被周浩团团围住,脑袋糊成一片。
除了视力,我看得出来魏楚海很生气。
超级生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