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万骑长谬赞了,本宫哪有什么深谋远虑,不过是担心狼主被有心人害了去,到时我只身一人在这茫茫草原,该当如何?”
原本是想阿谀奉承一下王妃,拍马屁还拍马腿上了,白音懊恼,赶紧道:“只要有白音在,定能护狼主周全,不叫王妃忧心。”
厚福冲白音微笑颔首:“那就多谢万骑长了。”
“护狼主和王妃周全是臣子本分,臣怎敢受王妃一个谢字。”
厚福闻言,撒娇似的对岱钦道:“狼主您瞧瞧,这么忠心的臣子,您也不多提携提携?”
白音现在虽然只是区区万骑长,可谁都知道,他是左贤王阿古达的长子,是要继承阿古达老爹的一切的。
可厚福等不了,早一日夺取阿古达的权力,对她来说,才是安全的。
“王妃想我怎么提携呢?”
厚福想了想,看着岱钦道:“左贤王年纪大了,早些将权力交给白音万骑长,自己歇息歇息不好吗?”
此话一出,阿巴尔沁小声嘀咕道:“王妃哟,这话要是让左贤王知道了……”
阿巴尔沁缩着脖子怕极了。
厚福倒不以为意,指着毡帐里的每一个人道:“这话只有你们几个听了,要是哪一日左贤王知道了,要杀本宫,那必是你们告的密!”
王妃手挨个指过去,每一个被指到的人都吓得往后缩,边缩边摇头摆手,保证自己不会告密。
白音赶紧解
释:“阿达就算知道也不敢对王妃无礼!”
厚福越过白音,指到岱钦的时候,厚福的手指被岱钦一把握住,将人拉进怀里,厉声对众人道:“话到此为止,谁都不许出去乱说!”
狼主发话了,谁还敢不应。
众人这才发现,自己是白操这份闲心了,狼主和王妃不仅无事,人家夫妻二人还如胶似漆的,自己在这里倒显得碍事,现在想走又走不开,还被喂了一嘴的好狗粮。
“狼主和万骑长可是在商议要事?妾身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了?”
厚福余光看到大帐的案桌上圈着一张很大的羊皮卷,盲猜里面能是什么?舆图?
若当真是舆图的话,那岂不是就不用带着锦书亲自走一遍北胡山川了。
只是这狼主的议事的金帐不好进,时时都有人把守。
岱钦并没有察觉厚福的目光,轻轻将人放开,道:“你们虞国的几支商队在北胡境内被劫了,我和白音正商量怎么找到这伙人呢。”
“铜铃商队?”
“是。”
厚福知道岱钦松开她的动作,是打算送客的,可她还想知道更多的细节,于是道:“此人不仅在破坏两国通商,更是在败坏北胡的名声,狼主可不能任由此人在北胡兴风作浪。”
白音见岱钦并没有隐瞒王妃他们刚刚谈的事,便道:“狼主正为此而苦恼,那伙人神出鬼没,已经出现在好几个地方了,想找到他们,有些难度。”
这尾随跟踪的事儿
,厚福熟啊!
于是踮起脚尖附在岱钦耳边,道:“狼主可以如此行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