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父母呢?”
乌恩沉吟半晌,眼里涌出泪水来:“他们都死了,为了保护我而死。”
“是拉日图杀了你的家人?”
乌恩警觉地看了看周围,见四下无人,这才看着厚福狠狠地点点头。
厚福想了一会儿,问:“乌恩!我的帮厨对你有救命之恩,他们都是忠于我的,他们救你,就等于我救了你。你,可愿意忠于我?”
乌恩听了一怔,推开月影,面向厚福双膝跪地,道:“您待乌恩好,乌恩愿意忠于您,乌恩这条命都是您的。”
乌恩从前的主人,对乌恩非打即骂,经常依自己的心情对待乌恩。经常上一秒还与乌恩说笑,下一秒就脚踹鞭打。
他让乌恩牧羊,就让乌恩跟羊睡在一起,乌恩病了,他就让乌恩自生自灭。
厚福拍拍乌恩的肩头,让他起来,厚福的个子不高,乌恩站起身,个子到厚福肩头。
“我要你忠于我,不是要你的命,要好好活着。他日若是在我和活命之间只能选一个,你选活命,我不会怪你!谁的命都只有一条。”
乌恩看见厚福身后的阳光,是那样的夺目耀眼,王妃像在发着光。此时他并不知道厚福要做什么事,只是在心里暗暗想,只有王妃要他好好活着,王妃一定是个好人!
“明年你想参加赛马会吗?”
“想。”
乌恩想也不想地回答。
厚福笑笑,对乌恩道:“你去马厩找包勒,让他给你选一匹
好马,就说是本宫说的。”
“是,乌恩谢王妃。”
厚福回头看向乌恩道:“以后不要叫我王妃,我是大虞定安公主。”
到了夜里,锦书烧得更加厉害,已经浑浑噩噩说起了胡话。
“娘,弟弟……玉儿好想你们。”
“玉儿?”
厚福疑惑地看向诊脉的大夫,大夫收回脉枕解释道:“锦书姑娘是高热呓语,玉儿许是锦书姑娘的本名。”
厚福看着锦书,心道:原来锦书不是你的本名,那你的本名叫什么呢?
“锦书姑娘高热未退,夜里还需多加留意,可常用温水擦身降温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大夫走后,厚福并没有叫其他婢女来照顾锦书。
锦书额上的巾帕换了又换。
直到后半夜,厚福实在支撑不住,趴在锦书榻边昏睡了过去,混沌中恍恍惚惚看见一个穿着一身粉裙的小女孩,一直冲着她笑。
不远处一男一女冲着那小女孩一直在招手,小女孩儿似乎有些不舍似的又看了看她,转身奔向那对男女。
厚福直觉那对男女要去的地方很恐怖,下意识冲那粉裙女孩儿大叫了一声:“别去!”
厚福猛然将自己惊醒,原来是一个梦。
看到锦兰还好好睡着,厚福将她额头上的巾帕打湿,重新又换了一条。
此时,岱钦和白音还有查尔和正坐在巴音的大帐里。
这次雪灾让阿鲁部也冻死不少牲畜,损失不少,可巴音只想占着牛羊不还,他并不想与齐格部开战。
白音带人一到阿鲁部大营,巴音就派人到拉蒙部将查尔和也请了过来。
白音到底不是狼主,很多事情他没法替岱钦做主,现在好了,岱钦来了,三部狼主坐在一起,可以好好商讨如何应对这次的雪灾。